蘇傾遙看著她剛剛用過的帕子,“很好奇你的手帕怎么對我沒用?”
“這個已經被掉過包了。”
“很滿意你在倉庫里準備的油桶和炸藥?你按下按鈕試試,說不定有驚喜。”
高慧君知道,她這次是徹底地栽了。
她哭著跪下,“遙遙,你,你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我,我就是想要錢。”
蘇傾遙走過去彎著腰,“你看我像傻子嗎?”
“不如你告訴我,你的另一個同伙是誰?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放過你?”
高慧君不再說話,臉色刷白,直到警方趕來把她帶上了警車,她都保持緘默。
陸硯修攬著她的肩,“放心,家里的人說你弟弟已經到家了。他只是被人迷暈了,出去轉了一圈又送了回去。”
“嗯。謝謝你,陸硯修。”
她從昨天一點點地看著高慧君算計自己,已經完全喪失了人性,就覺得心冷。
她昨晚夢到養父,夢到了弟弟,也夢到曾經對她還會露出笑顏的高慧君。
只可惜,貪婪終于蒙蔽了她的心。
夢里,是她最后一次為高慧君流淚了。
蘇傾遙電話響起,是蘇浩宇打來的。
“姐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
沉默半晌,那頭的少年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姐姐,你送媽媽去坐牢吧。”
這句話對蘇浩宇來說,是極為艱難的才能說出口。
可他回憶起母親的種種,越走越偏激,偏激到他都無法相信那是自己的母親。
“對不起姐姐,如果我說我不知情,你信嗎?”
蘇傾遙沒說話,“警察會處理她的事,其他的事你別多想。”
姐弟二人之間那道無形的裂痕,終究是愈發清晰了起來。
說不介意是假的,她掛了電話,心里有些茫然。
有時候,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陸太太,接下來你的時間,可以都借給我嗎?”陸硯修眉眼含著淺笑,打斷了她的思緒。
蘇傾遙抬眸,“嗯?”
直升機從天而降,停在了兩人的面前,“走吧,現在還不到七點,我們的婚禮,時間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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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楠喬從頭至尾都沒露面,也一直在等著高慧君那邊的結果。
她不指望她真的能成功,但至少讓他們的婚禮沒那么順利地舉行。
像這種大家族是很講究一些傳統封建的玄學的,大婚之日遇到這么晦氣的事情,哪怕她僥幸活著,那下次能不能大辦婚禮都不一定了。
陸寒聲看著還穿著睡衣的妻子,蹙了蹙眉:“還沒化妝嗎?你再不弄,我們要遲到了。”
他沒有避諱,今天他依然會參加蘇傾遙的婚禮。
如果不去,那才會真的成為笑話。
所以,陸寒聲對宋楠喬的懶散,不太滿意。
宋楠喬一滯,“婚禮正常舉行嗎?”
陸寒聲眉宇間閃過疑惑,“小叔他們已經到現場了,還能取消?”
宋楠喬狠狠地掐著自己的掌心,“好,你等等我,我馬上化妝。”
她轉身進了浴室,看見短信彈出了一條消息。
失敗了,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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