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她堅持將陸瑤收入房中。
這才給夫君找了賢內助。
“小瑤,你的對,但是又不全對,縣衙確實能鎮住他,但是姓丁的靠放閻王債發家,不論是衙役,還是典吏,乃至是縣老爺,全都受過他的好處,沒這點的人脈,他的閻王債生意豈能做得順風順水。”
曹德繼續享受著美人服侍,不慌不忙給陸瑤的分析打了個六十分。
他做這些,確實是為了借官府震懾丁員外。
只不過具體步驟與陸瑤想的截然不同。
曹德敢無所顧忌的弄死丁員外的惡奴,倚仗得是亂世皇權不下鄉。
縣衙對于各村各莊發生的各類官司,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
天下烽煙四起,整個大楚王朝好似一個巨大的火藥桶。
朝廷無力管轄四方,各地老百姓為了抵抗流民騷擾,叛軍侵略,開始抱團取暖,以宗法代替王法。
這種情況下。
官府若是因為官司,派衙役下去抓人,輕則引發犯人親族對抗。
重則。
發生民變也不是不可能。
因此,民不舉官不究成了亂世里的常態。
只要無人告官。
哪怕村里血流成河,官府都不會多問一句。
下面有宗法族法鎮著,出不了大亂子。
官府橫差一手,反倒會引起大亂。
說是這么說。
曹姓不是青石村大姓,得不到宗族庇佑。
其次,曹德得罪地方豪強。
不找官府,僅靠曹德和他的一妻一妾對抗丁家,只怕幾個月以后,三個人的墳頭草都能有一米高。
洗刷完畢,又簡單吃了點東西。
曹德帶上金膽和的黑熊膝蓋骨,連夜出村前往縣里。
這里有插一句嘴。
原主這個二混子每天混吃等死,偷雞摸狗無惡不作。
錯有錯著。
無意間成了青石村唯一一個,沒有夜盲癥的村民。
如果給古代幾種常見病做一個具體劃分。
夜盲癥絕對能排在前三。
普通百姓里頭,十個人起碼有七個患有夜盲癥。
這也就導致了古代作戰。
唯有精銳部隊才能打夜戰。
其余二線三線部隊,到了晚上全都成了睜眼瞎。
就連當兵吃糧的行伍之人都飽受夜盲癥困擾。
偏偏。
原主這位混吃等死的潑皮,反倒是耳聰目明。
無錢吃大魚大肉。
酒樓里的下水,肝臟反倒是沒少吃。
不分晝夜地耍錢。
竟然練就了一雙具有夜視肌肉記憶的眼睛。
時間一晃到了早上。
受亂世影響,各地出現大量流民。
夜間宵禁也跟著形同虛實。
“呦,這不是曹家大郎嗎?莫不是將我家藥鋪當成了賭坊,酒樓?”
早晨天一亮,縣里最大的藥鋪懸壺堂開門營業,店內伙計剛剛打開大門,就看著門口蹲在一人。
“莫要廢話,叫你家錢掌柜出來,我有好東西請他過目。”
曹德嬉皮笑臉道:“誤了大事,小心我家弟兄找你飲茶。”
“無賴!”
伙計氣得沒法,只能進屋稟告掌柜。
曹德這幫混混大本事沒有,惡心人的手段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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