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回到家,不再猶豫,補了篇序后,將稿子發給了國家文典出版社的胡編輯。
這位編輯是國家文典出版社內,專門負責與顧遠對接的聯絡人。
但這倒還是顧遠第一次主動向他供稿。
顧遠沒有繼續向寧編輯供稿,主要還是避免“顧遠”和“故淵”兩個身份聯系的太緊密。
沒理由顧遠放著國家文典出版社這個龐然大物不合作,去找長江出版社啊。
至于之前那個短篇集,是在顧遠和國家文典出版社合作前簽訂的合同,好解釋。
第二天一早,顧遠又將稿子發給了唐老。
附上留。
“老師,這是我的新作。”
“這本書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我必須,也只想以‘顧遠’之本名面世。”
“盼您指正。”
隨后,陷入了漫長的等待中。
……
而在西方世界,《追風箏的人》正在掀起波瀾。
國家文典出版社從精英層面展開破冰行動的策略很成功。
在《紐幺時報》《環球聯合報》等西方主流媒體的文化版或書評版,發表了相關的文章。
“一位來自東方的17歲少年,用他的筆觸,為我們審視阿國的苦難提供了一面全新的鏡子。”
“這不僅僅是一部小說,這是一次關于‘敘事責任’的實踐。作者親赴難民營的調查,以及他將20%版稅捐贈給聯合國難民署的舉措,讓這個故事擁有了沉甸甸的道德分量。”
“正如《人某日報》所評價,這部作品展現了新一代華國青年的國際視野與文化自信。”
積攢口碑,就是為了引起大眾的期待。
而在ins和推特等社交媒體平臺,相關話題也是在不斷發酵。
“這不是一部關于阿國的‘他者’故事,這是一次平等的,充滿尊重的跨文化共情,期待明日上市!”
“……”
國家文典出版社籌備了這么長時間,就是為了這一刻。
西方世界只是提前幾天上市而已,其他地區也是緊隨其后。
就在出版社相關部門摩拳擦掌之時,他們其中的一位編輯在閱讀完顧遠的稿子后,眉頭緊鎖。
他拿不定主意,于是又跑去了主編辦公室。
而此時,唐老已經看完了整篇,正在和顧遠通著視頻電話。
“決定了?不用‘故淵’,而是用‘顧遠’。”
“是,老師。”顧遠語氣堅定,“這本書,任何筆名都是對它的褻瀆。”
唐老點了點頭,手指輕敲著桌面,語氣平和卻直指核心:
“遠兒,你應該很清楚,你這么做,等于把自已放在火上烤。”
“你剛被樹立為青年擔當,轉眼間,你便交出這樣一部極致的個人情書。”
“告訴我,你準備如何應對那些批評你‘格局變小’、‘沉溺私情’的聲音?”
顧遠將自已仔細思考后的結果說了出來:“老師,這本書的內核,并非僅僅是愛情。”
“一個靈魂因另一個靈魂而渴望變得更好,并最終實現了自我的價值。”
“這種健康的,相互成就的關系,本身就是值得向年輕人倡導的正面力量。”
唐老靜靜地聽著,不置可否,隨即提出來了另一個更尖銳的問題:
“那么,宣揚早戀的帽子扣下來,你如何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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