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輪獄司小隊的超強戰力,再加上默契無間的配合,竟然對付不了這古僵。
此時所有人都向后退了幾步。
不是準備撤走,而是重新站位,準備下一輪進攻。
這天下最不信邪就是輪獄司,這天下最天不怕地不怕的一群人也在輪獄司。
一輪進攻失敗他們就想著撤?
如果他們那么容易想撤的話,就不會等到現在才撤走了。
在高臨給了巨少商一個眼神之后,巨少商隨即明白高臨想法。
他立刻上前接替高臨位置,而高臨迅速回身去查看元泰的傷勢。
那一箭直接將元泰洞穿,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堅持。
高臨蹲下來檢查,見元泰左胸上有個血洞。
幸好元泰反應足夠快躲了一下,雖遠不及那一箭速度,可好歹避開了心臟。
然而即便沒有被一擊斃命,元泰也徹底喪失戰力。
高臨先是取了一瓶黃色的藥粉灑在傷口,又從藥瓶蓋子里摳出來一顆血粒子塞進元泰口中。
他拍了拍元泰示意他躺著休息,然后返身回到隊伍里。
“早就讓你們走了。”
這時候玄鶴忽然開口:“何必都來送死?”
高臨和巨少商沒有開口,顧念忍不住了。
他破口大罵:“你閉他媽嘴!要不是你們搗亂,至于把那個東西弄醒?!”
玄鶴看了他一眼:“你們根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他身邊只剩下兩個玄境衛了,這讓他看起來更多了幾分悲涼。
“我現在幫你們創造最后一次撤走的機會。”
他摘掉手套,從腰畔的皮囊里翻出來一顆黑色的藥丸塞進嘴里。
別人不知道是什么,可看他吞服藥丸的時候那兩個玄境衛急了。
“副統!不能吃!”
“副統,別吃!”
玄鶴看向他們兩個:“一會兒,你們和他們一起走,是我對不起你們,來之前我說過要帶你們回去,看來要食了。”
他在兩個部下的肩膀上拍了拍:“聽從軍令。”
說完這四個字,他猛然沖向古僵。
所有人都看到了,玄鶴在吃了那顆藥丸之后身體開始出現變化。
蒸汽!
他的盔甲里往外冒著蒸汽,他的身體里好像燃燒起別人看不到的火焰。
玄鶴一把將面甲拽下來丟掉,露出來的是一張同樣年輕同樣硬朗的面容。
“我能為你們爭取一刻,你們走吧。”
玄鶴喊完這句的時候人已經到古僵身前,他雙手握住長刀狠狠斬落。
這一次,他的長刀不需要從手套上摩擦就能升騰火焰。
烈焰長刀重重的劈砍,而古僵只是隨隨便便的抬起手擋在頭頂。
當的一聲,火刀被手臂擋住。
就在古僵的另一只手抬起來準備擊殺玄鶴的時候,玄鶴的刀法卻震撼了所有人。
那把刀還在古僵頭頂,玄鶴已經抽出第二把刀。
刀出鞘的瞬間,火焰跳躍而出。
第二刀直刺古僵的眼睛,古僵完全是本能的抬手擋在眼睛前邊。
這一刀又被擋住。
第三把刀出鞘,一樣的出鞘即燃。
這一刀從古僵手掌下邊插過去,刺的是古僵咽喉。
這三刀快的難以想像,人們錯覺第三刀已經刺在古僵咽喉的同時,第一刀才剛剛斬落在古僵頭頂。
然而還沒完,他還有四把刀。
他拽出兩把刀往前一甩,火焰長刀標槍一樣刺向古僵。
最后兩把長刀也在這時出鞘,一手一刀橫斬古僵雙膝。
連出七刀,不過兩秒左右。
第一把開始下落,他最后兩把刀橫斬。
當第一把刀落在他面前的時候,玄鶴一口咬住刀柄往前直刺。
接連有刀掉落,但掉下來的都剛好被他攥住。
七八燃燒著的刀,輪流被他使用。
古僵面前,似乎有一架燃燒起來的風車。
七刀輪轉,烈焰升騰。
連續兩輪斬了十四刀,古僵被逼退一步。
玄鶴飛身而起雙腳踹在古僵胸口,再次把古僵逼退一步。
然后他拳打腳踢,落下來的長刀流星一樣攻擊古僵。
拳腳與刀法配合,七刀流眼花繚亂。
以方許的眼力都有些要看不清了。
在這一刻少年深知,如果玄鶴的對手是他,那他可能早已經傷痕累累。
三輪,二十一刀,以及不知道多少拳腳,古僵竟被玄鶴逼退數步。
可是下一秒,第二次騰空而起準備飛踹的玄鶴,被古僵一把攥住腳踝。
橫著輪了一圈,玄鶴被重重甩飛后撞向一根石柱。
他的刀掉落。
但不會落地!
他的兩個手下在他沖上去的時候就做出選擇。
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后飛身而上。
他們棄掉了自己的刀,每個人都握住了兩把火刀。
兩個人,四把刀,如他們的副統一樣,旋轉如風車。
向后倒飛的玄鶴沒有撞在柱子上,因為有兩只手推在他后背。
玄鶴回頭,接住他的竟是高臨。
“多.......多謝,可你們該走。”
高臨松開手:“用不著你謝,走不走也用不著你管。”
這時候玄鶴才看到,他的兩個手下正在用他的四把刀在進攻。
剩下的三把刀也沒有落地。
沐紅腰的飛鏈卷住了刀柄,代替他執刀進攻。
而此時,一直都安安靜靜看著的白懸道長忽然開口。
......
“能用上。”
白懸道長忽然說了這樣三個字。
能用上?
方許他們全都看向白懸。
“什么能用上?”
好幾個人同時問。
白懸道長指了指每個人身上都有的水壺:“童子尿。”
此前眾人都在戰斗,唯有虛弱的白懸始終觀察。
他現在已經確認了一件事。
“他有眼睛,但他的眼睛沒什么用。”
白懸道:“他第一次讓方許跪下的時候,看的并不是方許,第二次說大家居然不跪的時候掃視了一圈,其實是他在尋找我們的方位。”
“剛才玄鶴的進攻,火焰燃燒起來,氣味很重,他一直都在被打,只有玄鶴近身他才還擊,如果他能看到,沒必要!”
這個發現讓眾人精神一震。
白懸道:“童子尿不一定能灼燒他,但.......味兒大,灑上童子尿,他嗅覺就失靈了。”
聽他這么說,所有人都低頭看著自己身上帶著的童子尿。
高臨不愧是金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