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泥土叫花雞,又電烤又紅燜。
方許覺得自己色香味俱全。
當五行輪獄陣結束的時候,水逐漸退去,藤木枯萎,雷電消失,火焰熄滅,五色土塊在方許身上寸寸崩裂!
咔嚓咔嚓的聲音中,方許一步從土塊之中邁出來。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不見了,赤身裸體的出現在天字號牢房里。
腿似乎更長了,肌肉線條更凌厲,皮膚都比之前要好了不少,如化繭成蝶。
就連他身上的那些舊傷疤痕都不見了。
更為神異的地方是,在剛才的五行輪獄陣中他的頭發都沒了。
此時,一頭又黑又順的長發一直披散到臀部。
當他跨步出來的時候,渾身散發著一種淡白色光輝。
脫胎換骨一樣。
方許深吸一口氣,然后轉身面向水晶窗口那邊。
他知道司座一定在那看著。
但他不知道不只是司座在那看著,李晚晴也在那看著。
他轉身面對,一切都展現在司座和李晚晴面前。
飽滿結實的肱二頭肌,澎湃硬朗的胸肌,棱角分明的腹肌,以及腹肌下的雞。
“呀!”
李晚晴猛的捂上眼睛。
指縫稍大。
這個形態的方許真的是無可挑剔,身材修長又不單薄,健碩而不臃腫。
倒三角的上半身,真真是虎背猿腰。
一頭長發垂在腦后,直達臀部,看起來卻一點兒都不娘,甚至多了幾分飄逸。
李晚晴喃喃自語:“待他長發及腰.......”
恰此時方許只覺得腹中忽然有一股氣亂竄,自從他失去先天元氣后這種感覺也消失了。
但今日不同,五行之力在他體內竟重塑了那口先天氣。
然而來的過于猛烈,以至于如此俊朗飄逸之時一個屁崩了出去。
李晚晴那句待他長發及腰娶我可好,只說了半句就憋住了。
待他長發及腰,一屁崩起發梢。
等方許出來后,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瞪著司座郁壘。
而郁壘則一臉平靜,好像一切都和他無關。
“以前這么干過嗎?”
方許瞪著郁壘問。
郁壘微微搖頭:“不曾。”
方許:“也就是說這樣干之前老大也不知道后果如何?”
郁壘:“換做普通人大概必死無疑,但你不一樣。”
方許:“我必不會死?”
郁壘:“一半一半吧。”
方許:“......”
郁壘道:“你先天氣盡失,靈臺燈滅,理論上已經是個死人,所以再死一次也沒什么。”
說完背著手走了。
方許嘴唇上下動了動,無聲的罵街。
“那我現在怎么樣?”
方許跟了上去。
郁壘:“你現在應該穿上衣服。”
方許這才想起來還光著呢,下意識往四周看。
啪嗒一聲,旁邊抱著一摞卷宗的女文員愣在那了,卷宗掉了一地。
她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知所措。
另外一邊,高臨小隊的女銀巡安秋影正要去領裝備,走到半路,看到方許后也愣住了。
她站在那,嘴巴長大,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是該看還是不該看。
方許嗷的一聲,轉身飛奔出去。
只一刻后,輪獄司就有個勁爆消息傳播。
有人裸奔!
當消息傳回巨野小隊的時候,大家反應各不相同。
蘭凌器笑的傷口疼,但還是忍不住笑。
重吾閉著眼睛想象那是怎樣一種場景,然后噗嗤一聲也笑了。
小琳瑯傻乎乎的嘿嘿笑,心說那可真是太丟人了。
沐紅腰躺在床上拍了拍自己大腿,說了一聲不爭氣的東西.......
也不知道是說方許不爭氣,還是說她身子骨不爭氣沒趕上看新鮮熱乎的。
方許一口氣跑回自己小院把門一關,胸口還在劇烈起伏。
丟人,真是太丟人了。
這事要是傳揚出去,他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在輪獄司行走?
他其實想的有點多,什么叫要是傳揚出去,那是肯定傳揚出去。
而且在女孩子中傳揚的更為猛烈。
他迅速穿上衣服,在臺階坐下的時候都還沒緩過來。
越想越覺得丟臉,以后在人前連頭都抬不起來的那種丟臉。
良久之后他才緩過來些,然后感知自己的身體。
“咦?”
方許在感受之后吃了一驚。
遭受如此淬煉,看起荒唐實則兇險甚至可以說九死一生,但肉身境界好像并沒有多大提升。
從萬星宮中洲古跡出來的時候,他已是三品武夫境界。
現在感知,依然在三品,只是勉強到了三品中。
丹田之內的先天氣也并沒有彌補回來,只是多了一團五色氣體,盤旋存在,如五條彩魚首尾相連不停追逐。
他試著調動這五色氣團,發現根本沒有回應。
再感知自己的念力,也沒有很大提升。
這五行之力煉獄一般的淬煉下,怎么能是如此結果?
與此同時,在晴樓桃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