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姓馮,姓拓跋又怎么了?
往那片建筑過去,方許越走越覺得身體有些發寒。
剛要靠近,警覺心忽起。
兩頭巨大的獒犬突然從院門后邊跳出來直撲方許。
這兩頭獒犬猶如牛犢一樣,強壯兇狠。
從這兩個家伙身上的兇悍氣息就能判斷出來,它們肯定咬死過人。
方許卻一動不動,像是被獒犬嚇傻了一樣。
然而當兩頭獒犬撲到近前,方許眼神稍稍凌厲,那兩頭獒犬立刻就停了下來。
它們似乎從方許身上聞到了什么更可怕的氣味。
“坐下!”
方許一聲令下。
那兩頭嗜血的獒犬竟然乖乖坐下了。
“抬爪!”
方許又下了命令。
兩頭獒犬立刻都抬起一只前爪,表情也逐漸變得諂媚。
這種嘴臉,在大青駒臉上十分常見。
“咬人多和吃人多你們覺得哪個厲害?”
方許走到哪兩頭獒犬面前低頭看著:“吃人多的那個,在青山上不準我騎所以死了。”
方許下令:“帶我去見你們主人。”
兩頭獒犬調轉過來,搖著尾巴領著方許往院子里走。
院子里站著一個中年男人,正是訓練這兩頭獒犬的護衛。
他萬萬沒想到,這兩頭吃人肉的獒犬竟然在一個外人面前如此順從。
“咬死他!”
護院聲嘶力竭的喊著,兩頭獒犬不為所動。
方許看著那人說道:“看來在你命令下,它們咬死過不少人?”
護院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臉已經嚇白了。
他不回答,轉身就跑。
方許哼了一聲:“那就聽話些,咬死他。”
兩頭獒犬立刻就撲了過去,沒幾步就追上那護院。
在一陣陣撕咬和哀嚎聲中,護院慘死。
方許吩咐一聲:“帶路。”
那兩頭獒犬繼續往里邊跑,跑幾步就等等方許跟上來。
更讓方許覺得意外的是,這院子里有諸多機關,那兩頭獒犬都記住位置,他要走錯的時候獒犬還會提醒。
七繞八繞,獒犬帶著方許到了一處暗門。
其中一頭獒犬一直朝著一只花瓶叫,方許隨即明白過來。
他轉動花瓶,暗門打開。
兩頭獒犬立刻鉆了進去,方許緊隨其后。
走了大概十幾米遠,一間密室出現在眼前。
密室中,臉色陰沉的馮希寶竟然沒想反抗。
他面前就有兵器,卻沒有動。
“你很厲害,連它們兩個都能被你降服。”
馮希寶坐在那,盡力讓自己平靜。
“你應該是個很正義的人,不然不會莫名其妙就敢殺到我家里來。”
馮希寶做了個請的手勢:“先坐下聊聊?”
方許就真的坐下來:“聊。”
馮希寶:“我不知道你是誰,此前也從未收到過有誰要對我不利的消息,所以你殺過來,只是巧合?”
方許:“我本以為不是,現在看來就是個巧合。”
馮希寶搖頭:“可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方許道:“我一開始也覺得沒那么多巧合,但我選擇相信我的朋友。”
馮希寶:“能有值得信任的人真好,能被人信任更好。”
他嘆了口氣:“可是,你真的沒想過,你我這毫無必要的相見,真的不是被人安排好的?”
方許學著他的樣子嘆了口氣:“是也沒辦法啊,你碰上我了。”
馮希寶:“被人利用也不生氣?”
方許:“被人利用如果我受害當然生氣,被人利用除害,我還勉強能接受。”
馮希寶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問方許:“既然你敢直接殺過來,應該也已經知道我是太后的族人。”
方許:“知道。”
馮希寶:“那你有沒有想過,是朝廷里的人想讓你和你背后的人與太后為敵?”
方許這次是真的嘆了口氣。
他嘆著氣說:“那可真是太操蛋了.......”
馮希寶:“你也不希望與太后為敵?”
方許:“我希望還是不希望已經沒辦法了。”
馮希寶:“有,只要你我合作.......”
話沒說完方許就打斷了他:“如果你是一個女人,你丈夫被人殺了,還是當眾剁成肉泥,你會原諒他嗎?”
馮希寶:“我不是女人,但就算我是個男人聽到這種事也不會原諒。”
方許:“太后也不會。”
馮希寶臉色變了:“你什么意思?”
方許指了指自己:“太后的丈夫,我剁的。”
馮希寶猛的站起來,抬手指向方許,手都在顫:“你就是方許?!”
方許問他:“如雷貫耳不?”
馮希寶原本已經怒氣爆棚,忽然又頹喪坐下。
“你只不過是那些人手里的刀,你只是一把刀。”
他看向方許:“而我,也不過是被太后利用的可憐蟲,你以為我想這樣?沒有人比我更可憐。”
方許起身:“別講悲慘故事,我又不是導師。”
馮希寶一怔:“你什么意思?”
方許:“不重要,現在告訴我,你到底為什么要殘害無辜?太后要利用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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