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內容很簡單,她告訴了葉城,邪天最近想要對元國鎖妖塔外的陣法動手。
寫完信贏月滿意地吹干了墨跡,“火速將此信送到葉國公手上。”
“是陛下。”
一名禁衛接過信件,匆匆離去。
望著那禁衛消失的背影,贏月的嘴角再次勾起了一抹笑容。
“葉城哥哥,這一你可又欠我一個人情了啊……”
在這一刻,贏月也想明白了,既然要做葉城的盟友,那她就要做那個最有用的。
“邪天啊,本宮還真得謝謝你呢……”
葉城剛剛在鳳凰城外降落,便看到了一個大周的禁衛御劍而來。
他急忙對著天上揮了揮手,那禁衛看到葉城,直接降落在了葉城旁邊。
“卑職見過王爺。”
“你來鳳凰城做什么?”
葉城疑惑地問道,“啟稟王爺,陛下有緊急性信件,交于王爺。”
葉城點了點頭,拆開了信封。
“對鎖妖塔外的陣法動手……邪天還真是異想天開啊。”
贏月在信中所說的,與他的推測不謀而合。
葉城也猜到了,邪天控制了這么多人,同時進攻大晏邊境,就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
而邪天真正想做的是趁著自己無暇關注鎖妖塔外的陣法,將那個大陣破掉。
而那個大陣一旦被破,后果不堪設想。
看著信紙上那娟秀而又不失大氣的字跡,葉城心中百感交集。
他知道贏月此舉必然是為了自保。
但,這次,他還真欠了人家一個人情。
想到這里,葉城立刻進鳳凰城,叫了剛剛趕回這里不久的安欣,然后與她一同趕赴元國鎖妖塔。
葉城之所以走得這么急,還有一個原因,根據前線傳來的消息,如今唯一一個局面還算是危險戰線,是涼州一線。
而去元國,正好要經過涼州。
所以,葉城便急著出發了,畢竟元國鎖妖塔的事,葉城可以不急。
但涼州的事,他不著急不行。
兩日后涼州金城,這里的氣氛很壓抑。
城里,到處都是滿臉怨恨的士兵。
他們都不理解葉城為什么下這種命令。
就因為葉城那道只允許精銳出戰的命令,他們都被留在了后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前線局勢一天比一天糟糕。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戰友們在前線拋頭顱灑熱血。
而不當值的士兵們,則三三兩兩地在酒坊喝酒。
他們一邊吃著下酒菜,一邊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這仗打得真是窩囊!眼看著那些狗娘養的周軍就在眼前,卻不能一刀砍了他們的腦袋!
還得留著手把他們打暈?這叫什么事兒啊?”
一個士兵郁悶地說道。
“誰說不是呢?大將軍的命令咱們不敢不聽,可這也太憋屈了!
咱們死了那么多兄弟,就為了救那幫背信棄義的周國人?憑什么啊!”
“就是!他們當初跟著安晴那個妖后是怎么對付我們的?那是恨不得把咱們全都弄死啊。
咱們現在,卻在拿命救他們?我呸!要我看,咱們大將軍,就是心太善了!”
“噓!小聲點!你不要命了?敢非議大將軍!”
“我……我就是不服!”
葉城靜靜地聽著,心中卻如同壓了一塊巨石。
他知道士兵們說得有道理。
從情感上講,讓他們去救不久前還是敵人的周國士兵,確實很難讓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