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戍領著蕭林風和顧皓在村里繼續漫步,指著遠處的山洞,說道:“那邊就是赤肉芝的種植地,由幾個后輩在負責照料。這仙草可金貴了,沒有丁村長的允許,誰也別想靠近。”
老人走累了,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歇息。
蕭林風問:“丁村長生前可有與什么人結怨?”
廉戍沉思片刻,緩緩道:“丁村長很好啊,結什么怨?”
蕭林風從廉戍這里問不出什么,便轉向顧皓:“或許,我們該從村民口中了解更多線索,尤其是那些與丁村長有過接觸的人。”
顧皓點頭,兩人把廉戍送回家,就分頭行動。他們先探訪年長的村民,細致詢問村長丁槐的日常行蹤與交往對象。村民們的回憶逐漸拼湊出丁村長的形象,一個和藹可親卻又不失公正威嚴的領導者。
到了晚上,蕭林風和顧皓并沒有發現可疑線索,便回到了廉戍家中。廉戍已經做好晚飯,熱情地招呼他們入座。
飯桌上,廉戍突然開口說道:“丁槐他們殺了人!”
廉戍的話剛出,顧皓差點把飯噴了出來。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蕭林風冷靜地問道:“廉老伯,您說的是真的嗎?丁槐殺了誰?‘他們’是指的誰?”
廉戍若有所思,眼神變得復雜:“三十年前,一對夫妻。”
蕭林風問:“您的意思是兇手除了丁槐,還有一對夫妻?或者是說,被害人是那對夫妻?”
廉戍臉上露出恐懼之色,語氣沉重:“一對夫妻!還有一個嬰孩!”說完繼續夾菜吃飯。
蕭林風和顧皓被這突如其來的話震驚得面面相覷,但廉戍說得莫名其妙,讓人難以捉摸。
顧皓試探道:“那對夫妻是誰?”
廉戍放下筷子:“二位公子慢用,我吃飽了,我現在要去喂魚。”
蕭林風和顧皓對視一眼,他明白過來,這個老人神志有問題,他不記得池塘的魚早上就死了。
廉戍走出房門,顧皓輕聲對蕭林風說道:“廉老伯好奇怪,怕是這里有問題。”他指了指自已的腦門。
蕭林風說道:“看來在他身上也問不出什么,那個許平安和他走得近,明日我們去拜訪一下。”
翌日,有村民過來找廉戍,讓他去參加丁村長的喪禮。蕭林風和顧皓也隨同前往。喪禮上,村民們齊聚一起,神情哀戚,丁槐的棺木被緩緩放入墓穴。
旁邊一個祭司正念著悼詞,聲音低沉而莊重。蕭林風注意到,那個祭司正是許平安。
廉戍站在墓穴旁邊,老淚縱橫,嘴里念叨:“丁村長,丁村長……”
蕭林風靠近廉戍,輕聲問道:“廉老伯,您昨晚說的那對夫妻,與誰有關?”
廉戍眼神迷離,含糊道:“那對夫妻……夫妻?”他似乎在努力回憶,卻又突然搖頭,繼續哭喊:“丁村長,丁村長……”
蕭林風心中一沉,看來廉戍的記憶確實混亂。他轉頭看向許平安,祭司正看向他和廉戍,臉上毫無波瀾,然后繼續專注地念著悼詞。
這時候,跪在墓地前的丁樺突然站了起來,大喊道:“他來了,他來了!”說完,抱起頭嗷嗷叫,像被無形恐懼籠罩,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