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腿剛彎到一半,一只小手突然扶住了她的胳膊。
那不輕不重的力道,直接制止住了她的動作。
黃瑩一愣,轉頭一瞧,“魚魚?”
時魚臉色很難看,“不許跪。”
眼見著時魚突然跑出來跟自己叫板,時柳氏當即氣得直拍桌子。
“造孽啊!時大強,我怎么就生出了你這么一個廢物?沒用的東西,你就任由著這小賤蹄子氣死我不成?”
一聽這話,時大強頓時急了。
從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時柳氏對他失望。
所以,他終其一生都想得到她的認可。
“小畜生,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都敢忤逆長輩是吧?我叫你橫!”
時大強擼胳膊,挽袖子,沖上前沖著時魚那張精致的小臉揚起了巴掌。
時柳氏和時嬌嬌對視了一眼,幸災樂禍地望著這一幕,神情得意。
黃英大驚失色,下意識想要拉著時魚退后。
可誰知,卻發現那摸嬌俏的身影強硬地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時魚瞇眸,凌厲地盯著時大強,“你敢?”
時大強手僵硬在半空中,滑稽地瞪著眼珠子,一時間他居然被震懾到了。
這……這……
還是他那個窩窩囊囊,一腳踹不出個屁,不招人待見的閨女嗎?
“呵!”時魚不屑地嗤笑了一聲,然后,她看向了在場的三人,“既然你們這么看不上我們娘倆,那不如分家好了,我和我娘單出去過。”
“什么?”三人吃了一驚。
時柳氏哼哼了兩聲,“賤皮子,你這是想讓別人在背后戳我老林家的脊梁骨嗎?”
“分家除非我死了。”時大強臉色漲得通紅。
“表姐,你這是做什么?挑得咱們家宅不寧很不好。”石嬌嬌話里話外地不懷好意。
“滾回房去!”時柳氏惡狠狠地咬著牙。
時魚毫不意外,她一轉身扶住了黃英,“娘,我們走。”
……
房間里就只有母女二人的時候,時魚背對著黃英拿出了那棵鴨舌草。
摘下兩片葉子,放進杯子里倒滿了熱水。
這個藥多少會損傷點元氣,但總比繼續留在這個家里當牛做馬,被吸干了骨髓還鬧不著好的強。
等事情了了,過后她再好好給黃英補補就是了。
“娘,喝點兒水吧!”時魚轉身將杯子遞了過去。
“這里面的是什么?“”望著杯底舒展開的淡黃色葉子,黃英不解地問。
“是可以降火的野菜。”
黃英絲毫沒有懷疑,舉杯將里面的水全喝了。
……
第二天,黃英病了。
連帶著時魚也臉色蒼白,瞧上去病懨懨的,提不起精氣神兒來。
她這個倒不是裝的,昨天能量消耗太大,摸不到陸弈舟,得不到迅速補充。
單靠休息和食物效用實在是微乎其微。
“黃英,你鬧什么?昨天只不過是說你兩句,就連早飯都不起來做了。”時大強一掀門簾兒,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趕緊滾去做飯,娘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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