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話音落定,現場一片嘩然。
“天啊!居然還有這種炸裂的事!”
“要這么說,她是慣犯,做出勾引人家江福德的事來也不奇怪啊!”
“誰說不是呢!這時嬌嬌一上島我看她就不是個玩意兒,正常好人家的閨女誰走道還扭屁股呀,這不明顯想要勾引男人嗎?”
“上梁不正下梁歪,依我看啊!這時家的家風肯定也爛透了。”
風向頓時一邊倒了。
江福海和江海旺對視了一眼,兄弟倆皆是暗自松了一口氣。
而反觀時家那幾人處境就不妙了,臉色燥得青一陣,白一陣,時柳氏更是一把將時嬌嬌給推開。
接著,她抬手就是一巴掌。
“混賬東西,這樣的事都做得出來,我老時家沒有你這種不要臉的閨女。”
時嬌嬌被打了一個趔趄,大半張臉立馬腫了起來。
沒等反應過來呢,時柳氏帶著時大強兄弟倆就要扔下她離開。
見狀,時嬌嬌頓時急了,她撲上去拉住了時大山的手,“爹,不是這樣的,我真的是冤枉的,是那江海旺想要欺負我……”
“滾!”
然而,時大山看都不看她一眼,厭惡地將人推開。
離開的時候時三人走得很快,徒留下時嬌嬌一人,無助地站在那里搖搖欲墜。
她淚眼迷蒙地望著三人的背影,心頭好像被一只大手死死攥著,這一刻呼吸都變得艱難了起來。
他們是她的親人啊!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其他人望著時嬌嬌直搖頭,漸漸也散了。
時魚看了一眼傷心欲絕的時嬌嬌。
人啊!只有針扎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才能知道疼。
如今角色對換,一報還一報。
被流蜚語污蔑中傷,被至親傷口上撒,落井下石再度傷害的滋味兒,時嬌嬌她也算是飽嘗了。
“哼!”
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一聲陰毒的冷哼。
時魚一轉頭,就對上了江福德那卷著陰毒,殺氣騰騰的目光。
他由江海旺扶著,正好途徑她身邊。
那渾身濕漉漉的模樣……像極了一條毒蛇……
時魚表情淡淡的不為所動,只是唇邊意味深長的弧度深了深。
別急!
她和他的賬還沒算完呢。
人都走了,就只剩下時魚,陸弈舟,時嬌嬌三人了。
時嬌嬌滿目陰毒地瞪了時魚一眼,抬起手,一點一點將臉上的淚珠兒抹去。
接著,她神色一轉,顫顫巍巍地撲到陸弈舟的跟前,楚楚可憐地拉住了他的胳膊,聲音哽咽無助。
“陸弈舟,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是時魚她想害我,故意將我引了過來讓江福德欺負,她的心真是好狠啊……”
陸弈舟沉沉的目光落在時魚的身上。
“為什么要這么做?”乍然開口,陸弈舟質疑的聲音低得厲害。
此時,他所有的心思都在自己放在海底的研究設備被時魚炸毀,他所有努力全都付諸東流的這件事上。
以至于忽略了時嬌嬌的存在,甚至,連她剛剛噼里啪啦地說了些什么都沒注意到。
時魚瞳孔猛蹙。
四目相對,陸弈舟冰冷的眼神轟地一下砸了下來,讓她晃神的同時,也與原主記憶里那-->>些不堪的記憶重合。
林志城,還有時家的人……
他們全都選擇護著時嬌嬌,不管誰對誰錯,只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她,甚至是厭惡她。
伴隨著陣陣的苦澀,時魚胸口開始發悶,發堵,蜷著手指下意識開始使勁兒,捏緊再捏緊,直至沒了血色。
幾秒后,緊繃的神情松懈了下來,時魚自嘲地苦笑了一聲,“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