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個時候正是海物豐富的時候,出海一次,怎么就打了這么點小白鰱魚回來?
“哎!又打了這么點兒?”
很快,旁邊有-->>人問出了時魚心中的疑惑。
“是啊!”其中一個男人滿面愁容地嘆了一口氣,“海水污染嚴重,魚不僅越來越少,而且一些大魚全都貓在海底。”
“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
男人欲又止。
這一刻伴隨著沉默彌漫開來的,是在場所有人的擔憂與愁緒。
黑山島條件艱苦,唯一的生計就是出海打魚,這條路要是斷了,他們這些人可怎么活啊?
“陸弈舟不是研究了一個小型的海水凈化器嗎?”這時,有人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急急開了口。
“說是經過循環和凈化,能在它的周圍形成保護區域。那魚群以后就可以在保護區域里繁衍生息了。”
“還說呢!”提起這事來,男人牙根兒咬得咯吱咯吱直響,“原本凈化器放得好好的,昨天晚上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犢子扔了一個魚雷,將凈化器給炸了。”
“媽的,究竟是哪個王八犢子干的?”
“要是抓住了這個王八犢子,非得將他扔進大海里喂魚不可。”
“呃……”站在一旁的時魚臉頰開始發燙,趁人不注意,她下意識往后挪了挪。
心中訝然不已。
居然還有這種事,昨天自己意外炸毀了陸弈舟的海水凈化器?
那當時陸弈舟生氣地質問她是因為這件事,并不是因為時嬌嬌……
時魚眼皮跳了跳。
只是,她還來不及細想到底是不是這回事,旁邊突然傳來了一聲憤怒的暴呵,“都在這里磨洋工是吧?趕緊滾去干活。”
時魚轉頭瞧了一眼。
是江海旺。
時魚看向他的時候,他正好也看向了時魚。
四目相對,江海旺眸色陰沉得厲害。
其他人打了一個哆嗦后,趕忙該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時魚根本不在意江海旺惡劣的態度,她表情淡淡的也緩緩轉身。
“該死的!”
盯著時魚的背影,江海旺惡狠狠地咬著牙。
今天下午他去找自家兄弟江福德的時候,發現人去樓空,所有的柜門大開著,里面的糧食和錢都不見了。
地上還有一灘已經干了的血跡。
他大驚失色。
匆匆來到碼頭,又看見公告欄上貼的道歉信了。
這下,江海旺怒不可遏的同時,什么都明白了。
黃英沒那個膽子,所以一定是時魚干的。
她對自家兄弟下手,逼他寫下道歉信,然后更是不知道用了什么陰毒的法子,逼得自家兄弟離開了黑山島。
可惡!
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一定要讓時魚生不如死。
而江海旺不知道的是,此時,江福德背著一個包袱,站在岸的另一邊,隔著海,正陰冷地看著黑山島。
時魚害得他變成了太監。
他沒臉再在黑山島呆下去了。
出來闖闖,待有朝一日,他出人頭地了,一定會再殺回來將時魚這個小賤人給碎尸萬段,報仇雪恨。
……
另一邊,時嬌嬌已經累得不行不行的了。
手被冷水泡得發白,海風一吹,一陣陣的刺痛。
胳膊亦是酸痛無比,抬起來都費勁。
可盆子里還有三條魚沒有清洗收拾呢,而這三條魚,必須在下班之前收拾好才行。
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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