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在時魚看來,這二人無論是在哪兒方面都沒有可比性,如果真要比較的話,簡直就是在侮辱陸弈舟。
說完,時魚轉身。
一句話,連一個臟字都沒有,卻又將時嬌嬌給氣得夠嗆。
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掙扎著起身。
旁邊有人路過,瞧見時嬌嬌這副狼狽的模樣,當即忍不住笑出聲來。
時嬌嬌身子一顫,臉色漲得通紅,這下心里更窩火了。
氣沒出撒。
偏在這時,時嬌嬌視線無意間一掃,突然瞧見旁邊的時草了。
“時草!”嗷地大喊了一嗓子后,時嬌嬌氣勢洶洶地朝時草沖了過去。
時草嚇得一哆嗦。
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好啊你,看著我被欺負也不知道幫忙,還站那兒看熱鬧是吧!沒有的東西,我怎么就和你從一個娘的肚子爬出來的……”
扯住時草,時嬌嬌一邊罵,一邊大力推搡她。
“不……不是的,我……我剛來!”
時草紅著眼睛解釋。
無助的身子搖搖欲墜,被推搡地晃來晃去。
心中委屈又無助。
時嬌嬌根本就不聽她的解釋,因為沒那個必要,說到底她也只是想找個出氣筒罷了。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廢物!”發泄完怒火后,時嬌嬌心里得勁兒了些,一把推開時魚后她轉身走了。
“啊!”
時草重心失控,被推倒在地。
掌心劃過尖銳的石頭,鮮血流了出來,時草疼得倒吸了口涼氣,眼淚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轉兒,“嘶!”
旁邊的人冷眼旁觀著,根本就沒人肯上前出手相助。
就在時草這種無助的情況下,一條干凈的白手絹突然伸到了她的眼前,“擦擦吧!”
時草一愣。
她緩緩抬起頭,闖入眼簾的事是時魚那張精致的小臉。
她去而復返了。
“謝……謝謝……”時草抿了抿唇。
地上爬了起來后她低著頭,神情拘謹,根本沒接時魚遞過來的手絹。
“拿著吧!”時魚拉過她的手,徑直將手絹摁到了她的掌心里,“處理一下傷口,小心別再感染了。”
時草身子一僵。
她定定地望著那條潔白的新手絹,感受到來自時魚的善意與關心,鼻子隱隱發酸。
還從來沒有人對她這樣好過。
“表姐,等……等等……”下一刻,她鼓起勇氣喊住了時魚。
時魚轉頭笑著看向她,“怎么了?是不是身體還有哪里不舒服?”
“你……為什么肯關心我?”
時魚被問愣了。
接著,她輕嘆了口氣。
這老時家還真是個黑心窩,瞧瞧都將小姑娘給折磨成啥樣了。
逆來順受,小心翼翼。
哪怕是一點關心與善意,都覺得自己不配,還要小心翼翼問上一句為什么。
“因為我是你表姐啊!”時魚深深地打量她一眼,“時草啊!人生下來就是平等的,是獨立的個體,絕沒有誰比誰高貴。”
“幸福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
“有的時候你自己不去爭取,不去改變,誰也幫不了你。”
“明白嗎?”
“我……”時草瞳孔震蕩,神色有些茫然。
幸福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自己要去爭取!
這樣的良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很陌生,甚至還有一點驚世駭俗。
時草雖然聽不太明白,但不知為何,心-->>底最深的某處,竟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慢慢滋生出了叫“力量”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