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耗子洞里的一只老鼠爬出了耗子洞,迅速朝墻角跑了過去。
通過鼠眼的共頻,時魚終于知道不安好心躲在后面的人是誰了。
時年。>br>他鬼鬼祟祟的,腳邊還放了一桶汽油。
“哼!時魚,你不是很牛嗎?等我將你圈里的那些豬,羊啥的都給你燒死了,看你上哪兒哭去。”時年咬了咬牙。
臉上居然搞笑的提前浮現出來了解恨的神色來。
時魚冷笑了一聲。
很好!
水井的事還沒處理利索呢,正好,他自己主動送上門來。
時魚神色如常走回院子,將門從里面鎖好。
不一會兒,燈熄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時年估摸著時魚娘倆差不多睡熟了,這才拎著手里的汽油從墻后走了出來。
門上了鎖,想要進去就只能翻墻了。
所以時年咬了咬牙后,抱著油漆桶吭哧吭哧爬上了墻頭。
然而,他的一條腿剛跨過去,墻頭還沒等騎穩呢,突然傳來了時魚冷幽幽的聲音,“時年,你在干什么?”
時年嚇得一個激靈兒。
他下意識尋聲望去。
啪!
時魚打開了手電,眼神凌厲,死死盯著時年,故意從下巴往上照裝鬼嚇唬他。
“媽呀!”
時年本就做賊心虛,這一下,果然被嚇到了。
一聲驚呼,她重心失控,人直接從墻頭翻了下去。
撲通!
時年狼狽地摔在了外面的地上。
時魚拿著手電,悠哉地走過去將大門打開。
來到時年跟前,時魚毫不客氣將手電照在了時年的臉上,冷笑了一聲,“時年,大半夜的,你拿著油漆翻我家墻頭干什么?”
“嗯?”
“我……我……”
燈光刺眼睛,時年抬手擋了擋。
措手不及,神情難免有些慌亂,他不知道該怎么回話。
“讓我猜猜。”時魚自問自答,“你記恨我,所以,半夜的爬墻頭想要燒死圈里的那些豬羊,對吧!”
疑問的字眼,卻是肯定的語氣。
對上時魚的目光,時年心中“咯噔”了一下。
那樣的眼神太過銳利,即便光線很暗,他也能清晰地察覺到那抹穿透力。
這下,時年更慌了。
“咳咳咳……咳咳咳……”
時年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用這樣的動作,來緩解心中那根本抑制不住,越發濃重的心虛。
可誰知,他剛站穩身子,時魚就動了。
她沖到近前,一拳,狠狠地揮在了時年的肚子上。
甚至連一聲悶哼都沒來得急發出,時年就像一只煮熟的大蝦般弓著身子,捂著肚子。
額角青筋爆裂,疼地牙花兒直打顫。
“時年!你給我聽好了。”站在他身側,時魚冷幽幽地開口警告,“有一沒有二。”
“下一次,你要是再敢打我家豬羊在主意,小心我廢了你。”
時年身子顫了顫。
接著,時魚話鋒一轉,語氣譏諷,“時年,你像條狗似的鞍前馬后的,可結果呢,人家利用完你就一腳踹開,不理你了。”
“你說可笑不!”
“胡說,她沒有不理我。”時年梗了梗脖兒,色厲內荏,“她……她就是忙……”
“是嗎?她明天要和林志城一起出島,你知道嗎?”
“什么?”
時年猛地抬頭,臉色盡僵。
一瞧他的表情,時魚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唇邊譏諷的弧度深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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