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主人，按照您之前的要求，目前小a對于人腦的研究已經達到您所處世界的極限，但也正因如此，所以接下來的進程會較為緩慢，短時間內或無法達到您所期望的‘將獨立意識或人格從人腦中進行分裂’的需求。”

安靜的車內沒有再播放音樂，小a靈動的聲音徐徐響起，話語中甚至帶著幾分內疚和自責。

不過秦洛聽后并未焦急，只是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小a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否則早就該主動報告自己了。

約莫就是在得知楚流年身體的真實情況后，秦洛便讓小a開始專注于人腦研究，主要的研究方向就是它剛才所說的“將獨立意識或人格從人腦中進行分裂”。

聽起來有些玄乎，其實也很好理解，簡單來說就是將楚楚和楚流年的兩個意識單獨分離開來，讓她們徹底變成兩個獨立的個體。

當然了，理解歸理解，但實行起來卻很難。

這畢竟不是什么玄幻世界，不是一招“移魂法”就能做到的。

想要完成秦洛的這個目的，除了要徹底透析人腦的奧秘之外，還需要確保分離出來的個體能夠存活。

換句話來說，就是還需要一個用來裝載意識的容器。

而如果真的能做到這點，那基本和創造了具備自我意識的人差不多，完完全全屬于是神跡的范疇了。

這是玄幻、玄學的領域，如果秦洛不是掛壁，連這樣的念頭都不會興起，但正因為他是掛壁，所以有自信能夠做到這一點。

但，這需要時間。

小a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黑科技，是科技程度遠超這個世界巔峰水準的人工智能。

從秦洛得到它開始，它無時無刻不在學習，迄今為止已經有足足三個月。

那是2160小時。

129600分鐘。

7776000秒。

對普通人來說，這個時間很短暫，減肥的人可以用來瘦下十斤，健身的人可以練出幾塊腹肌，快槍手可以寫出一本短篇作品。

而對小a來說，這足以讓它在目前專門鉆研的領域超過這個世界的天花板。

秦洛最開始讓小a研究的就是虛擬現實領域，表面上看這只是個vr游戲，但涉及之多堪稱喪心病狂，其中最為關鍵的一點便恰好是人腦方面。

剛好，這一點與秦洛為了幫助楚流年而讓它學習的方向相同，所以之前幾個月的學習進化也能用的上。

只可惜，這門技術實在是太過超現實，哪怕是黑科技小a，在短時間內依然達不到秦洛想要的效果。

當然了，心里雖然對小a的回答有所預料，但是也是難免的。

即使如此，秦洛也依然還是出聲安慰了一句：“別自責，你已經很努力了。”

相處三個月，小a表現的愈發智能化，甚至可以說除了沒有一個人類的軀體之外已經和人類無異，連說話的腔調都充滿了人性化的色彩，以至于秦洛已經將它當做是一個朋友看待。

“沒能盡快幫到主人，我很抱歉。”

小a沮喪的說道。

“繼續加油就是，實在不行，就只能用那個辦法了。”

秦洛幽幽道。

這也是他沒有對著小a像是趕驢一樣催著它加緊研究的原因——即使小a已經馬力全開了。

以小a現在的能力，的確做不到完全將楚楚和流年的意識完全分離開來，即使徹底分離開來，那也得有一個合適的容器用來存儲那份意識。

兩樣技術都無法完美做到，但卻可以退求其次，做出“半成品”的效果。

當然了，可以的話秦洛還是希望能讓楚楚和流年都變成全新的個體獲得新生，但如果是不可為，那也只能啟動planb。

“好的主人，請問還有什么可以為您效勞的嗎？比如為您講一個笑話？”

小a的語氣變得輕松起來，像是想要讓秦洛略微沉重的心情也變得輕松一些。

但眼下這個節骨眼，秦洛還有太多事情需要思考，所以很難讓自己放松下來。

于是他吩咐道：“分析一下這次地震會對股市造成的影響。”

小a迅速回應：“好的主人，請稍等我三分鐘。”

片刻后，小a的聲音再次響起。

“顯而易見，地震的發生會造成大量的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這會引起投資人們的恐慌，于是就會紛紛拋售股票以降低風險，從而推動股價短期內下跌……”

“然而長期來看，當災后重建工作開始，大量的基礎設施重建和仿佛修復工作就會同步進行，這將很大程度上帶動建材、鋼鐵、水泥、物流等相關行業的增長……”

“官方為了促進災后重建和恢復經濟生氣、激發社會活力，通常也會出臺一系列財政刺激措施以及稅收優惠政策……”

小a喋喋不休的從各個方面闡明了這場地震對股市可能造成的影響，而秦洛心里只想知道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