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抓起桌上的文件，狠狠地摔在地上。
“砰”的一聲巨響，文件散落一地，卻絲毫不能緩解他內心的憤怒。
他額頭青筋暴起，對著秘書怒吼道。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去查所有的監控錄像！”
“我要知道他們最后一次出現是什么時候，跟誰在一起，去了哪里！”
他指著散落一地的文件，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要是查不到，你就給我卷鋪蓋走人！”
秘書嚇得臉色煞白，哆哆嗦嗦地點頭，彎腰去撿散落的文件。
手忙腳亂中，高跟鞋一歪，整個人狼狽地摔倒在地。
顧擎天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反而更加暴怒。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
“該死的秦洛，你到底想干什么？”
顧擎天咬牙切齒地低吼，一拳砸在桌子上，實木的桌子發出一聲悶響。
幾個小時過去了，秘書終于回來了，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
手里拿著一個u盤，顫巍巍地遞給顧擎天。
“顧總，這是…這是所有的監控錄像。”
顧擎天一把奪過u盤，插進電腦，迫不及待地查看起來。
監控錄像顯示，馬騰、李明宇和幾個核心技術人員最后一次出現是在公司地下停車場。
他們上了同一輛車，之后便失去了蹤跡。
“這輛車是誰的？”
顧擎天指著屏幕上的黑色轎車，厲聲問道。
“這…這輛車的車牌號是假的。”
秘書的聲音細若蚊蠅。
假的車牌，空的停車場，消失的團隊……顧擎天感到一陣暈眩，胃里翻江倒海。
像是吞了一只活章魚，他用力揉了揉太陽穴，試圖驅散這股惡心感。
媽的，秦洛這小子，玩得真夠絕的！
“顧總……您還好嗎？”
秘書小心翼翼地問道。
顧擎天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好不好，你看不出來嗎？還不滾出去！”
秘書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里，只剩下顧擎天一個人。
落地窗外，城市的喧囂好像與他隔絕。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像一只困獸。
“從楚陽的失手，到如今項目的癱瘓，”
“每一次失敗的背后，都有秦洛的影子。”
“這個陰魂不散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顧擎天暴躁的喊道。
秦洛，這個名字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里。
顧擎天煩躁地扯開領帶，走到酒柜前，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閃爍，如同他此刻混亂的思緒。
他仰頭灌下一大口，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滑入胃里，帶來一陣灼燒感。
“秦洛，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嗎？你太天真了！”
顧擎天對著空蕩蕩的辦公室低吼，聲音嘶啞。
他猛地將酒杯摔在地上。
“砰”的一聲，玻璃碎片四濺。
他必須反擊，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顧擎天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幫我查一下秦洛最近的動向，我要知道他的一切！”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好像沒有感情的聲音。
“明白，顧總。”
掛斷電話后，顧擎天走到落地窗前，再次俯瞰著這座城市。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辦公室的寂靜。
顧擎天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
“顧總，好久不見啊。”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戲謔。
顧擎天頓時握緊了手機，手背上青筋暴起。
“秦洛！”
“是我。”
秦洛輕笑一聲。
“看來顧總還沒忘記我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
顧擎天咬牙切齒地問道。
“我只是想告訴你，游戲才剛剛開始。”
秦洛的聲音滿是挑釁。
“你的項目，我很喜歡，所以，我決定接手了。”
“你……”
顧擎天怒火中燒，卻無以對。
“哦，對了，”
“你的那些員工，現在在我的手上，他們過得很好，”
“你就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全了，”
“但是你如果實在擔心想知道那些員工的下落，”
“等會可以看看楚氏的發布會。”
說完，秦洛便掛斷了電話。
嘟嘟的忙音像一根尖針，刺破顧擎天鼓脹的耳膜。
他渾身顫抖，胸膛劇烈起伏，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
“楚氏的發布會……”
顧擎天喃喃自語，眼神陰鷙。
他一把抓起外套，大步流星地沖出辦公室。
楚氏集團的發布會現場，人頭攢動，鎂光燈閃爍不停。
顧擎天一身黑色西裝，臉色陰沉地站在人群后方。
“各位媒體朋友們，大家下午好！”
楚雄洪亮的聲音響徹整個會場，他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目光掃過臺下黑壓壓的人群。
“非常感謝各位在百忙之中抽出寶貴時間來參加我們楚氏集團的新聞發布會！”
“今天的天氣格外晴朗，陽光明媚，正如我們楚氏此刻的心情一樣！”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關于我們楚氏集團科研核心成員跳槽的傳聞，”
“在業內可以說是沸沸揚揚，甚至有人添油加醋，”
“說我們楚氏的科研項目陷入了停滯狀態。”
楚雄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今天，我在這里要正式澄清這些不實的傳聞！我可以非常負責任地告訴大家，”
“所有關于我們楚氏科研團隊人員流失的報道，完全是子虛烏有，純屬惡意造謠！”
他加重語氣，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可以向大家保證，我們楚氏的科研團隊不僅沒有出現任何人員流失的情況，”
“而且我們的科研項目還在穩步、健康地向前推進，各項指標都達到了預期，甚至超出了預期！”
他說著，拍了拍手，大屏幕上出現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幾個年輕的面孔，正是之前傳聞跳槽的科研人員。
“大家請看，這些都是我們楚氏的科研精英，”
“他們一直都在為楚氏的未來默默奉獻，從未離開過！”
臺下頓時響起一陣竊竊私語，不少記者面面相覷。
顯然對這個結果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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