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一款，我買單。”
秦洛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整個百達翡麗專賣店的人都聽見。
他將那本燙金封面的產品手冊推到柳飄飄面前，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柳飄飄的手指微微顫抖，她翻開手冊的第一頁，映入眼簾的價格標簽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六位數起步的價格讓她下意識想合上手冊，但余光瞥見不遠處薛梅那副看好戲的表情，又硬生生停住了動作。
“這...太貴重了。”
柳飄飄壓低聲音，耳尖泛紅。
“我怎么能收你這么貴重的禮物？”
秦洛輕笑一聲，故意提高音量。
“怎么，看不起我？覺得我買不起？”
專賣店明亮的燈光下，柳飄飄能清晰看到秦洛眼中閃爍的狡黠。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秦洛是在演戲，演給薛梅和那個油頭粉面的鄭霖山看。
“那...我先挑一款，錢我以后慢慢還你。”
柳飄飄咬了咬下唇，聲音細如蚊吶。
“隨你。”
秦洛漫不經心地靠在真皮沙發上，目光卻掃向三米開外的薛梅。
果然，那女人正豎著耳朵偷聽，手里的入門款腕表突然就不香了。
柳飄飄快速翻動手冊，最終停在一款標價十萬的腕表頁面。
正是薛梅剛才試戴的那款。
“就這個吧，挺好看的。”
她小聲說，手指在那張圖片上輕輕點了點。
秦洛湊過來看了一眼，突然嗤笑出聲。
“5167a？入門級的鋼表？”
他的聲音陡然提高。
“飄飄，你這是在打我的臉嗎？這種表都是給那些買不起更貴，又死要面子的人準備的。”
專賣店瞬間安靜下來。
薛梅的臉色刷地變白，手中的腕表“啪”地一聲掉在玻璃柜臺上。
“秦洛！”
柳飄飄急得去拽他的袖子，卻被他反手握住手腕。
“聽我的。”
秦洛翻開手冊第一頁，指向一款鑲鉆的復雜功能腕表。
“這款，一百三十萬，適合你。”
柳飄飄瞪大眼睛。
“你瘋了嗎？這都夠買套房了！”
“嫌貴？”
秦洛挑眉，又翻到另一頁。
“那這款，九十六萬。”
專賣店里的導購們已經悄悄圍了過來，張雯雯站在最前面，眼睛亮得嚇人。
一天內遇到兩個大客戶，這種運氣可不多見。
“我...我還是覺得太貴了。”
柳飄飄急得額頭冒汗，快速翻動手冊，最終停在一款棕紅色表帶的腕表前。
“這個吧，三十五萬，真的不能再貴了。”
秦洛在心里快速計算。
三十五萬，百倍返還就是三千五百萬。
雖然不如預期，但也勉強能接受。
“確定？不換了？”
他確認道。
柳飄飄堅定地點頭，生怕他再挑更貴的。
“張小姐，有現貨嗎？”
秦洛打了個響指。
“有的有的！”
張雯雯小跑著去取貨，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歡快的節奏。
趁著這個空檔，秦洛看了眼手機。
聶小雨還沒到，也沒有任何消息。
這不像她，難道出事了？
“秦先生，您要的5167r。”
張雯雯捧著一個精致的表盒回來，小心翼翼地打開。
柳飄飄倒吸一口氣。
實物比圖片還要精美，玫瑰金表殼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巧克力色的表盤上鑲嵌著立體的時標，棕紅色橡膠表帶看起來既時尚又舒適。
“試試。”
秦洛示意張雯雯幫柳飄飄戴上。
當冰涼的金屬貼上手腕時，柳飄飄渾身一顫。
三十五萬，就這么戴在了手上？她偷偷瞄了眼秦洛，發現他正盯著自己看，眼神復雜難辨。
“很適合您！”
張雯雯熱情地介紹。
“這款aquanaut系列采用324sc自動上鏈機芯，動力儲存45小時，防水120米，表殼是玫瑰金材質...”
柳飄飄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她滿腦子都在想。
秦洛什么時候這么有錢了？上次在學校門口那輛超跑，難道真是他的？不是借司徒睿的？
“喜歡嗎？”
秦洛問。
柳飄飄下意識點頭，又急忙搖頭。
“太貴重了，我...”
“刷卡，全款。”
秦洛不等她說完，直接掏出銀行卡遞給張雯雯。
專賣店另一頭傳來“啪”的一聲脆響。
所有人都轉頭看去，只見薛梅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瞪著鄭霖山。
“你打我？”
薛梅的聲音尖得刺耳。
“打你怎么了？”
鄭霖山臉色鐵青。
“非要跟人比？十八萬的表配不上你了？你以為你值三十五萬？”
薛梅的眼淚刷地流下來。
“鄭霖山！你追我的時候怎么說的？現在嫌我配不上好表了？”
“滾！”
鄭霖山甩手就走。
薛梅愣了兩秒，突然抓起包追了出去。
“霖山！等等我！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
專賣店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尷尬地假裝沒看見這一幕。
張雯雯迅速完成刷卡，將小票和包裝好的舊表遞給秦洛。
“謝謝惠顧！有任何需要隨時聯系我們！”
她的笑容比蜜還甜。
走出專賣店，柳飄飄還處于恍惚狀態。
手腕上的新表沉甸甸的，像戴了個定時炸彈。
“秦洛...”
她猶豫著開口。
“這錢我一定會還你的，只是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不急。”
秦洛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車鑰匙。
“我卡里還有十幾億現金，三十五萬連零頭都算不上。”
柳飄飄腳步驟停。
“多少？十幾億？”
她上下打量秦洛。
“你...你是不是做什么違法的事了？”
秦洛大笑。
“放心，錢來路正當。”
他看了眼手機，眉頭微皺。
“聶小雨怎么還沒到？”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女聲從身后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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