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打開,呼啦啦跳下來二十多個全副武裝、殺氣騰騰的壯漢!人手一支ak47或m16自動步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四方!為首的悍馬車上,下來兩個人。
左邊一人,身高足有一米九,皮膚黝黑發亮,如同鐵鑄一般。
他身材極其消瘦,顴骨高聳,眼窩深陷,眼神卻如同鷹隼般銳利陰鷙,透著殘忍和暴戾。
他穿著迷彩作戰服,腰間插著兩把大口徑手槍,正是這片區域勢力最大、令人聞風喪膽的地頭蛇...查猛!
右邊一人,穿著相對考究的休閑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臉上帶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但鏡片后的眼神卻充滿了怨毒和陰冷。
赫然正是秦洛此行要追殺的魏君武!
“人呢?!”
查猛看著巷口自己手下橫七豎八的尸體,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聲音嘶啞如同砂紙摩擦。
一個負責探路的小嘍啰連滾帶爬地跑過來,聲音顫抖。
“猛…猛哥!那…那個女警不見了!我們的人…全死了!”
“不見了?全死了?”
查猛眼中兇光暴漲,一腳踹翻那個嘍啰。
“廢物!一群廢物!連個受傷的女人都抓不住?!還讓人把你們全干掉了?!
她難道會飛?!”
“猛哥!真…真的不見了!我們搜了附近,沒找到…”小嘍啰嚇得瑟瑟發抖。
這時,魏君武推了推眼鏡,陰惻惻地開口。
“猛哥,這女人不簡單,能在您的地盤上干掉您這么多兄弟,還帶著傷跑了…恐怕沒那么容易抓。說不定…有內鬼接應?”
他意有所指地掃了一眼徐天豹賭場的方向。
查猛眉頭緊鎖,顯然也想到了這種可能。
就在這時,另一個小弟拖著一個嚇得面無人色、穿著當地服飾的中年男人跑了過來。
“猛哥!猛哥!找到個目擊的!就住在附近!”
查猛一把揪住那中年男人的衣領,用緬語厲聲喝問。
中年男人嚇得魂飛魄散,指著巷子里,又指著街道對面徐天豹賭場的方向,語無倫次地用緬語夾雜著生硬的華夏語說道。
“看…看到了!一個穿黑衣服的…華夏男人!很厲害!用…用飛刀!唰唰唰!就…就把人全殺了!然后…然后他抱著那個受傷的女人…往…往那邊跑了!”
他顫抖的手指,指向的正是徐天豹賭場的方向。
“那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是…是從那輛車上下來!”
他又指著剛才秦洛乘坐的那輛越野車停過的位置。
“那…那是強哥的車!徐天豹的人!”
“強子的車?徐天豹的人?!”
查猛猛地轉頭,目光如同毒蛇般死死盯向遠處燈火輝煌的賭場,一股暴戾的殺意瞬間彌漫開來!
他猛地將中年男人甩開,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從牙縫里擠出冰冷徹骨的聲音。
“徐天豹…好!很好!吃我的飯,砸我的鍋!敢救我要抓的人?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冰冷的飛刀還殘留著血腥氣,秦洛的目光卻已從巷口的尸體上收回,全部落在懷中昏迷不醒的艾一倩身上。
她臉色慘白如紙,呼吸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左腿傷處的紗布已被鮮血浸透。時間就是生命!
他沒有任何猶豫,手臂用力,將艾一倩穩穩地橫抱起來。
她的身體很輕,帶著失血過多的冰涼。
秦洛身形一晃,如同融入夜色的幽靈,抱著艾一倩迅速退入小巷更深處的黑暗,幾個轉折便徹底消失在錯綜復雜的巷道里。
去哪里?
徐天豹的賭場就在不遠處,燈火通明,看似是最直接的庇護所。
但秦洛的腳步沒有絲毫遲疑地避開了那個方向。
他眼神沉凝如冰。
艾一倩得罪的是查猛,這片土地上勢力最大的地頭蛇!
她的身份更是敏感...華夏警察!一旦把她帶到徐天豹的地盤,消息不可能瞞得住查猛遍布的眼線。
徐天豹雖然在此地經營多年,有自己的一方勢力,但面對查猛這種根基深厚的軍閥式人物,硬碰硬無異于以卵擊石。
秦洛深知,自己此來是為尋仇,絕不能因為自己的行動,把朋友拖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徐天豹待他以誠,他不能以怨報德。
目光如鷹隼般掃過這片混亂的街區。
遠處查猛人馬喧囂的動靜隱約可聞,追捕隨時可能擴大。
他需要一個臨時的、絕對安全的落腳點。
忽然,他的視線鎖定了街道斜對面,距離剛才激戰地點約兩百米外的一棟建筑。
那是一棟獨立的三層別墅,在周圍低矮破敗的建筑群中顯得鶴立雞群。
圍墻高聳,鐵門緊閉,院內甚至還有精心修剪的花木輪廓。
最重要的是,別墅門口左右兩側,赫然站著兩名身材魁梧、穿著統一黑色制服、背著ak47自動步槍的保安!
他們神情警惕,不斷掃視著周圍黑暗的角落。
能在這片法外之地擁有這樣一棟別墅,并且配備武裝守衛,其主人非富即貴,必然也是當地頗有勢力的人物。
這種地方,查猛的人馬反而不敢輕易擅闖,至少能爭取到寶貴的時間!
就是它了!
秦洛抱著艾一倩,悄無聲息地潛行到別墅對面的一處陰影中。
他輕輕將艾一倩放下,讓她靠在冰冷的墻角。
她的呼吸依舊微弱,但脈搏還在頑強地跳動。
“等我一下。”
秦洛低語一聲,目光銳利地鎖定了門口那兩個持槍保安。
他沒有選擇硬闖。彎腰,從滿是碎石瓦礫的地上,隨手撿起兩顆約莫雞蛋大小的堅硬石塊。
掂量了一下,秦洛眼神一凝,手腕猛地發力!
“咻!咻!”
兩道細微卻凌厲的破空聲幾乎同時響起!
兩顆石子如同被精確制導,劃出兩道幾乎看不見的軌跡,精準無比地砸在兩名保安的太陽穴上!
“呃!”
兩聲短促而沉悶的哼聲幾乎同時發出。
兩名保安身體猛地一僵,眼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愕,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眼前一黑,軟軟地癱倒在地,徹底失去了意識。
秦洛下手極有分寸,只是擊暈,并未取其性命。
他不想在這里制造無謂的殺戮,引來更大的麻煩。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