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金絲絨窗簾隔絕了外面刺眼的陽光,室內一片昏暗,彌漫著濃烈的酒精、雪茄以及男女體液混合的奢靡氣味。
查猛,這片土地曾經的暴君,此刻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張足以容納十人的超級大床上,鼾聲如雷。
他古銅色的皮膚上滿是汗水,渾身散發著濃重的酒氣。
昨晚的狂歡顯然持續到了后半夜,縱欲過度加上酒精的麻痹,讓他睡得如同死豬。
在他壯碩如熊的身體兩側,蜷縮著兩個不著寸縷的年輕女人。
一個是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的俄羅斯女郎,金發凌亂地鋪在枕頭上;另一個則是身材嬌小、有著典型東亞面孔的島國女孩。
她們臉上都帶著深深的疲憊和無法掩飾的恐懼,身體在睡夢中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她們都是被誘騙或強擄至此的玩物,被囚禁在這座黃金牢籠里,早已失去了逃離的希望。
不知過了多久,查猛沉重的眼皮顫動了幾下。
宿醉帶來的頭痛如同鋼針扎刺著他的太陽穴。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前還是一片模糊。
就在他習慣性地想伸手去摸身邊的女人時,一股本能的、如同野獸般對危險的警覺瞬間讓他汗毛倒豎!
他猛地從沉睡中驚醒,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昏暗中,他模糊的視線捕捉到,在距離大床不遠處的奢華真皮沙發上,一個身影正靜靜地坐著。
那人翹著二郎腿,身體放松地靠在沙發背上,嘴里…竟然叼著一支屬于他查猛的頂級古巴雪茄!雪茄頭在昏暗中明滅閃爍,映照出一張年輕、英俊卻冰冷如霜的臉龐。
那雙深邃的眼眸,正平靜地注視著他,如同在打量一個死人!
“誰?!”
查猛的心臟瞬間漏跳了一拍,巨大的驚駭讓他發出一聲變調的嘶吼!
他幾乎是本能地,伸手就向枕頭底下摸去!那里藏著他心愛的、鑲滿了寶石的黃金左輪手槍!
他的動作不可謂不快!手指瞬間就觸碰到了冰冷的槍柄!
然而!
就在他手指扣上扳機,槍口即將抬起的剎那!
“嗤...!”
一道細微卻刺耳的破空聲響起!伴隨著一道寒光!
“噗!”
一把造型古樸、刃口卻閃爍著致命寒光的匕首,如同毒蛇出洞,精準無比地貫穿了查猛那只抓向手槍的右手手掌!將他的手掌連同那支黃金左輪,狠狠地釘在了昂貴的絲綢床單上!
“呃啊...!!”
鉆心刺骨的劇痛瞬間席卷全身!查猛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豆大的汗珠瞬間從額頭滾落!鮮血如同泉涌,迅速染紅了金色的槍身和白色的床單。
巨大的動靜驚醒了床上的兩個女人。
她們睜開眼,看到眼前血腥的一幕,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發出驚恐的尖叫,緊緊抱在一起,縮在床角瑟瑟發抖,連遮擋身體都忘了。
查猛捂著自己被洞穿的手掌,劇痛讓他面孔扭曲,但他畢竟是刀口舔血多年的梟雄,強忍著劇痛和恐懼,死死盯著沙發上的不速之客,聲音因為疼痛和憤怒而嘶啞顫抖。
“你…你到底是誰?!”
秦洛緩緩吐出一口青煙,雪茄的煙霧繚繞著他冰冷的臉龐。
他彈了彈煙灰,聲音平淡得不帶一絲波瀾,卻蘊含著刺骨的寒意。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為了那個女警,還有你死掉的那些手下。”
查猛的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大小!如同見了鬼一般!
“是…是你?!那個用飛刀的黑衣小子?!”
巨大的震驚和恐懼瞬間攫住了他!外面層層守衛,他是怎么進來的?!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自己的臥室?!這簡直匪夷所思!
強烈的求生欲讓查猛瞬間壓下所有的憤怒和疼痛,他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誠懇”。
“兄…兄弟!誤會!都是誤會!那個女人…那個女警,既然在你手里,你…你帶走就是!我查猛說話算話!絕不為難你!也絕不再追究!你現在就可以帶著她離開果敢!我保證沒人敢攔你!”
他只想盡快送走這個煞神!
“哦?”
秦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如同在看一個小丑的表演。
“聽起來很誘人。可惜…”
“可惜什么?”
查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可惜,我要找的人,不止一個。”
秦洛的聲音驟然轉冷。
“而且,你抓走的那個人,是我的朋友。”
查猛一愣。
“誰?徐天豹?他…他就在…”
他的話還沒說完。
“砰!!!”
臥室那扇厚重的實木大門,被人從外面用巨大的力量猛地撞開!
一個渾身是血、衣衫破爛、但眼神卻燃燒著滔天怒火和復仇烈焰的身影,如同受傷的猛虎般沖了進來!
他的手中,赫然握著一把還在冒著硝煙的ak47!
正是徐天豹!
顯然,秦洛在潛入時,已經順手解決了關押徐天豹的守衛,將他放了出來,并給了他武器!
“查猛!!狗雜種!!老子操你祖宗!!!”
徐天豹看到床上那個帶給他無盡屈辱和死亡的仇人,積壓了一夜的怒火徹底爆發!
他雙目赤紅,狀若瘋魔,根本不給查猛任何反應和求饒的機會,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噠...!!!”
狂暴的槍聲瞬間撕裂了臥室的寧靜!灼熱的彈殼瘋狂跳落!
密集的子彈如同狂風暴雨般傾瀉在查猛那壯碩的身軀上!
噗!噗!噗!噗!
血花如同妖艷的紅蓮,在查猛的身上瘋狂綻放!
他的胸膛、腹部、肩膀…瞬間被打成了篩子!
他那張因為驚愕和恐懼而扭曲的臉,在子彈的沖擊力下不斷抖動,眼神中的光芒迅速黯淡、熄滅!
這位在緬北果敢橫行霸道、視人命如草芥的土皇帝,甚至連一句完整的遺都沒能留下,就在自己奢華的床上,被復仇的子彈徹底打爛!身體如同破布口袋般重重地摔回床上,鮮血迅速浸透了身下的絲綢,與那兩個女人驚恐的尖叫聲混合在一起,構成了一幅血腥而諷刺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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