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對他這種近乎“賭博”的炒股方式,她有過深深的疑慮,但眼前這不斷刷新的恐怖數字,像最有力的證據,徹底粉碎了她的懷疑,只剩下巨大的震撼和越來越濃烈的好奇...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伸出柔軟的雙臂,從后面輕輕環住了秦洛精壯的腰身,臉頰貼在他溫熱的背脊上。
秦洛感覺到背后的柔軟和依戀,對著電話簡潔道。
“意涵,按計劃執行,后續盯緊盤面,有異動隨時聯系我。”
他掛斷電話,大手覆上腰間陳錦華的手背,指腹輕輕摩挲著細膩的肌膚,聲音帶著一絲被依賴的慵懶和關切。
“怎么醒了?睡不著?”
陳錦華在他背后輕輕蹭了蹭,聲音帶著點剛睡醒的沙啞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撒嬌。
“嗯…有點睡不著。而且…”她頓了頓,聲音更低了,帶著點難為情。
“…感覺身體還有點…不舒服。”
秦洛低笑一聲,那笑聲震動胸腔,傳遞到她緊貼的耳廓,帶著幾分了然和促狹。
他微微側過頭,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鬢角。
“不舒服?是昨晚在浴室…還是前天在車上…或者…大前天在小河邊…累著了?”
他每說一個地點,陳錦華的耳根就紅一分。
“別說了!”
陳錦華羞惱地在他背上輕輕捶了一下,臉埋得更深。
秦洛的笑意更深,帶著一種惡劣的體貼。
“要不要…我幫你‘治療’一下?保證藥到病除。”
“你…!”
陳錦華瞬間聽懂了他話里的深意,臉頰滾燙,羞得說不出話,只能把滾燙的臉頰更深地埋進他寬闊的背脊里,仿佛那里是唯一的避難所。
秦洛感受著背后傳來的灼熱溫度和細微的顫抖,嘴角勾起一抹饜足的弧度,沒有進一步動作,只是更緊地握住了她的手,享受著這凌晨時分的溫存與曖昧。
然而,這份凌晨的寧靜并未持續多久。
尖銳刺耳的手機鈴聲,如同平地驚雷,驟然劃破了臥室的沉寂。
是陳錦華的手機,在床頭柜上瘋狂地震動著。
陳錦華被這突如其來的噪音驚得一顫,有些不情愿地松開環抱秦洛的手,摸索著拿過手機。
屏幕上跳動著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歸屬地顯示為燕京。
凌晨時分,一個陌生來電……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她的心臟。
她深吸一口氣,指尖帶著輕微的顫抖,劃開了接聽鍵。
“喂?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女性急促而公式化的聲音,背景音有些嘈雜。
“您好,請問是陳天少的母親,陳錦華女士嗎?”
“我是!天少他怎么了?”
陳錦華的心猛地一沉,聲音瞬間拔高,帶著無法掩飾的驚惶。
前幾天兒子才剛出院回家休養,怎么會……
“這里是燕京第二人民醫院急診中心。”
護士的聲音清晰而冰冷地傳來。
“您的兒子陳天少因酒后駕駛發生嚴重車禍,傷勢危重,現在正在icu搶救!情況非常不樂觀,請您立刻、馬上趕來醫院!”
“什么?!車禍?!icu?!”
陳錦華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幾乎要站立不穩。
酒后駕駛?前幾天才剛因為打架受傷出院,轉眼又闖下如此彌天大禍!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她,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我…我馬上到!馬上到!”
她甚至忘了問具體細節,滿腦子只剩下兒子在生死邊緣掙扎的可怕畫面。
“陳女士!”
護士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緊迫。
“還有一個非常緊急的情況!陳天少失血過多,急需大量輸血!但他的血型是b型rh陽性,目前我們醫院血庫的b型血庫存嚴重告急!您或者他的直系親屬,有沒有人是b型血?需要立刻過來獻血!”
“b…b型血?”
陳錦華如遭雷擊,整個人徹底僵住了,連聲音都變了調,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荒謬感。
“你…你確定是天少?陳天少?他的血型是b型?這怎么可能?!”
“陳女士,我們反復核對過病人身份信息和入院時的緊急血型檢測,確認無誤,就是b型rh陽性!”
護士的語氣斬釘截鐵。
“現在情況危急,請您盡快聯系親屬!您是a型血嗎?”
“我…我是a型血…”陳錦華喃喃道,巨大的恐慌和這突如其來的血型疑云讓她的大腦一片混亂。
“我沒辦法給他輸…”
“那孩子的父親呢?或者爺爺奶奶?有沒有b型血的直系親屬?”
護士焦急地追問。
“他父親…也是a型血!”
陳錦華幾乎是脫口而出,語氣異常肯定,帶著一種近乎本能的確認。
“我記得很清楚!他父親以前受過重傷,流了很多血,當時是我給他輸的血!我a型,他a型,我們怎么可能生出b型血的孩子?!一定是你們搞錯了!”
她情緒激動起來,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電話那頭的護士顯然也愣住了,幾秒鐘的沉默后,聲音帶著一絲職業性的謹慎和困惑。
“陳女士,我們理解您的心情,但血型檢測是緊急且基礎的流程,通常不會出錯。您確定您和孩子的父親都是a型血嗎?按照遺傳學規律,a型血的父母,確實不可能生出b型血的孩子。”
“我確定!非常確定!”
陳錦華斬釘截鐵,聲音因為激動而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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