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那些有名的大神作者的書我都看過，我以前寫小說的時候還學過他們的文風呢，這些作品里面沒有和他們文風相似的作品。”

“什么叫應該，那肯定不是啊，你們剛才看書前沒看這些書的作者名嗎？沒一個能和那些大神作者的筆名對得上號的。”

“會不會是馬甲？比如秦總花錢從那些大神作者手上買書，但對方不愿意暴露，怕大網站找茬，所以就用這樣匿名的方式？”

“應該不會吧，不過也難說……”

員工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猜測起來，黃子琪則是猛地想到了什么，說道：“對了，前段時間秦總在學校里舉辦了兩場活動，一場唱歌的和一場寫作的，還把當時排名靠前的那些人招到他公司了，你們說，這些作品會不會就是被秦總看中的那些學生們寫的啊？”

此話一出，其他人頓時面面相覷，表情都顯得有些微妙。

“一群學生……能寫出這么優秀的作品？”

“難說，小說這玩意兒看天賦，年齡都是次要的。”

“他們要是那么有天賦，怎么以前都默默無聞的，直到現在才發力？”

“是啊，我剛才搜了一下其中一個筆名，發現大網站有個同名的作者寫的書，但字數很少，而且成績也很撲街，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的作品。”

“呃……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些作品其實是秦總寫的，然后秦總又比較忙，沒那么多精力和時間去碼字，所以就找其他人當搶手幫他寫？”

當一個員工說完這番話之后，其他人頓時朝他看去，表情都顯得有些哭笑不得。

連黃子琪都忍不住笑道：“雖然我很崇拜秦總，秦總也的確很厲害，但一個人再厲害也得有個限度啊，秦總在音樂方面的天賦都那么夸張了，要是在小說方面的天賦也那么夸張，那還讓不讓人活了？”

黃子琪此話一出，之前說那話的員工也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就是隨口一說，畢竟秦總真的很厲害，也很有人格魅力，我本來沒怎么關注過秦總的，只是知道有這么個人，但剛才接觸下來之后，我都快要成他粉絲了。”

“哈哈，那下次見到秦總你可得找機會多搭搭話，這樣說不定你也能當主編了。”

“誒！你們什么意思！陰陽我是不是！”

“哪敢啊，話說黃主編，你現在升職加薪了，不得請請我們啊？”

“小意思，晚上沙縣大酒店，我請客！”

“……”

……

奢華的賓利轎跑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

剛剛給黃子琪發完文檔的秦洛放下手機，對正在開車的唐毓詢問道：“剛才和李濤談話的時候，我的表現像不像個資本家？”

“資本家？”唐毓瞥了他一眼，語氣古怪道：“我雖然我的家沒什么歸屬感，但好歹也是在那種環境下長大的，你在我面前提這種字眼，是不是太敏感了？”

“有嗎？”秦洛眨了眨眼：“比你的耳朵還敏感？”

他冷不丁的一調戲，頓時讓唐毓想起了兩人親熱時的畫面，以至于耳根稍稍有些發燙發紅。

“瞎說什么呢，”唐毓略顯害羞的嘀咕了一句，接著正色道：“不過你當時的表現確實可圈可點，我本來還擔心你會因為李濤表面上裝出來的樣子而丟失自己的節奏，多花冤枉錢呢，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不過……”

“不過什么？”

“我總覺得你有點鋒芒太盛了。”

唐毓用的這個詞還是斟酌之后說出來的，而她心里想說的其實是“咄咄逼人”。

畢竟在她想來，五十萬的價格完全是可以接受了，甚至就是預期當中能夠讓利益最大化的價格。

李濤在說出這個數字的時候，唐毓心里都松了口氣，卻沒想到秦洛居然又硬生生往下壓了五萬。

這讓唐毓都覺得秦洛有點兒得理不饒人了……雖然這種事情上肯定是錢花的越少越好，但唐毓總覺得做事留一線更好。

當然了，她也不會因此而覺得秦洛的做法有什么不對，只是單純覺得秦洛有些鋒芒太盛——這樣的男人固然看上去很強悍、很有魅力，但有些時候也容易招來禍端。

秦洛很清楚唐毓這句話中蘊含的什么意思，于是他笑著說道：“你說的我都懂，我只是覺得根據人選的不同來選擇不同的應對方式更好，像是這個李濤，本身沒什么本事，小心思倒是多得很，而且從一開始就在給咱們挖坑。”

“面對這樣的人，肯定是不能隨他的意的，否則他只會在心里罵咱們傻逼，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從根本上把他打垮，這樣一來也能省得他再冒出什么小心思。”

“不過小姐姐說的也對，商業上的事做的太凌厲也不好，所以我最后才提出他欠錢的事，這樣姑且能讓他心里平衡一點。”

唐毓默默地聽著秦洛的話，最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嘆了口氣。

“怎么了？”秦洛問她。

唐毓想了想，這才略微糾結的道：“我本來以為，你第一次創業，很多商業上的事情會不懂，做起事來可能也會不太熟練穩重，但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你總是這么優秀，好像天生就什么事情都會做一樣，越是和你在一起久了就越能發現你身上一些不為人知的優點……”

說到這兒，唐毓聲音一頓，又自嘲似的笑了笑：“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其實還挺自戀的，從小就覺得自己是同齡人中最優秀的那批人，可直到遇到你之后我才發現，我那所謂的優秀在你面前根本什么都不是，甚至現在還不得不通過依靠你的幫助來解決自己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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