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令筠走得干脆,根本不給柳疏輝反駁的機會。
道理也講了,誠意也給了,柳疏輝若還是一意孤行,那便由著他去官府辯論。
事情她也看過了。
趙大這人有過失,但絕對不至于死償。
意外就是意外的責任,故意才是故意的償法。
“冬生,你明兒再來這里一趟,告訴他,我們愿意把他同鄉遺體送回江南老家去,給他們一家五百兩賠償,另外他的妻小父母若是無法在江南生活,我們愿意將他們接到京城安排房子安排工作,孩子日后想讀書也會幫襯一二,最后”
陸令筠想了想,“我們愿意給柳疏輝他自己提供一間好的屋子,三餐免費餐食,一直到科考結束。”
陸令筠把她的賠償條件列出來,叫冬生傳給柳疏輝。
能把事協商下來,好好談再好不過,但柳疏輝那個犟驢要是不認,最后告到金鑾殿。
那她就陪他到底。
反正她是不可能怕他的。
他有理有據,陸令筠一樣有。
“是,小姐。”
冬生點著頭,機靈的應下。
第二天,郁悶了一晚上的柳疏輝被冬生敲響了房門。
冬生把陸令筠的方案告訴了他。
聽完冬生的話,柳疏輝又氣得跳腳,他直罵陸令筠無情無恥,要現場見陸令筠,跟她當面談。
冬生哪里理他,打發兩句,就叫他自己考慮。
第三天的時候,柳疏輝撤訴了,他同意了。
但是他沒有要陸令筠給的最后補償,不接受她給的屋子和餐食,只叫冬生把他好友尸骸盡快運回江南老家,答應的銀錢一分不許少。
如果陸令筠耍花樣,他一定會跟她死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