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您該不會是懷疑我吧!”
黃月如同受驚的小鹿,嚇得整個人亂顫發抖,“我同那秋姨娘無冤無仇,我怎么會給她下毒啊!”
“你這么害怕做什么?”陸令筠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少夫人,我當然害怕,出事的可是姨娘和肚子里的孩子,小月就一個賤婢,哪里當得起這么大的罪名,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黃月嚇得膽子都要碎了,哭哭啼啼辯解不斷。
都說,不是自己做的,有什么好怕的。
但實際上,對很大一部分人來說,被冤枉是會嚇破了膽的求饒辯解。
這一點,陸令筠在實地斷案中,深有感觸。
因為絕大多數的平頭老百姓,如同綿羊一般老實巴交,看到府衙大人,就天然產生極強的恐懼和敬畏,他們根本沒法在這些人面前保持鎮定和坦蕩。
如若叫官司壓身,污名落下,他們恨不得全身都張滿嘴喊冤枉,除了這倆字,他們再不會說別的。
黃月現在的樣子便是如此,倒不至于顯得做賊心虛,極于辯解。
可
“你先在這里等著。”陸令筠沒給黃月半點說法,先離開了屋子。
整個屋子只剩黃月一個人。
陸令筠出門的時候給霜紅一個眼神,“所有人都別進去,盯著里面人的反應。”
“是。”
陸令筠親自去了一趟廚房,查看了今日餐食的菜肴和碗碟。
劉大夫那邊給了判斷,紅花是磨成粉化到湯里的。
這藥下得很有水平,叫人再難找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