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綺羅張開手，緊緊抱住陸令筠，“謝謝你，姐姐。”

情到分別時，陸令筠不舍的拍拍她的頭，“走吧。”

“嗯。”

十里長亭，落日余暉，一行車隊向著東南方向而去。

陸令筠跟著大家返程的時候，已是夕陽漸濃，古道上緩緩吹來的是暮春溫暖的風。

如今是三月底，馬上進入四月了。

陸令筠這幾日一直忙著外面的事兒，都無暇顧及府里頭的內務。

程云朔在她那日親自去請后，便日日按時按點回了家。

也再沒有聽他那女徒弟的事兒。

邢代容快要生產，她這段時日安生許多，程云朔也不與她爭論，偶爾邢代容跟他說兩句話，他也是能回應一二的。

邢代容摸著自己渾圓的肚子，今天叫程云朔過來吃飯。

破天荒的，程云朔也同意了。

飯桌上，兩人相顧無，程云朔直接拿起筷子吃飯，邢代容看他吃飯，想了很久才道，“云朔，大夫說我快生了。”

“嗯。”

“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都一樣。”

“我覺得我懷的一定是個兒子。”

吃著飯的程云朔停了停，可很快，就回了一個音節，“嗯。”

兩人的對話一下子就停住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們倆連話都沒了。

這還是邢代容好不容易想到的共同話題，可是程云朔卻只有嗯，嗯，嗯這種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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