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多是,不休她。
他對她已經沒什么感情了,看著她就生厭,看著她就心煩,他根本不能跟她像以前一樣,甚至跟她連話都沒得可說。
他的工作她根本不懂,她也不會在意,他那些想法趣事她也聽不懂,而她,每天無非就是問他有沒有女人,身邊的女人是誰。
想到這里,程云朔又煩了起來。
從頭到尾,他和她其實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們差得太遠了。
只有最初相逢那一下,是有交點的,往后的每一天,其實都是越走越遠。
他根本不理解邢代容,邢代容也不理解他。
他們只在那剎那碰撞的時候,瘋狂的相愛,愛得死去活來,愛得濃烈深厚,可到底,他們之間,隔著千萬座長滿刀片的大山。
那是他們中間的差距。
每往前一步,刀片就會把他們倆的腳底磨得鮮血淋漓。
相愛容易,相處太難。
程云朔想不通想不透,他瘋狂給自己灌酒,滿腦子想著邢代容那些不好才把心里頭的慌張惶然給壓下去。
畢竟,邢代容說他是負心漢,說他是騙子。
那他就是了。
就這樣吧。
第二天。
程云朔從宿醉中醒過來。
他去了都尉府心不在焉的當了一天差,到了晚上的時候,才回到侯府。
一進侯府,他便是感受到了異樣。
下人們都用很復雜的眼神看著他。
他沒回自己院子,在要去搖光閣的路上遲疑了一下,因為他怕路過月容閣,怕又見到邢代容。
怕看到她,她就發瘋,怕又跟她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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