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我要去告你們!”
“這事和我們沒關系,都是劉三挑的頭。”
沒過多久,宋家人馬橫七豎八地癱在地上鬼哭狼嚎。
曹忠撿起地上的一根長棍,專挑劉三的關節打。
正規軍對于一群只會好勇斗狠的混蛋。
己方有人受傷,都算是曹德白訓練一場。
劉三臉色慘白,轉身就想跑。
曹忠一個箭步沖上去,一把抓住劉三的后領。
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拎了回來。
“想跑?沒那么容易!”
掌握了主動權,曹忠當場下令送人去官府。
幾乎是前后腳,曹德邁著四方步,溜溜達達走進縣衙。
隨著曹德與汪有道,高師爺建立起攻守同盟,成為一根繩上的螞蚱,進出縣衙對曹德而,基本等于是回家。
“宋明東壟斷縣城糖市還不夠,居然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抹黑造謠,造謠惑眾按大楚律該治何罪?”
縣衙后花廳,汪有道佯裝不滿地詢問高師爺法條。
“流放一千里。”
高師爺說道。
曹德適時說道:“縣尊大人息怒,目前青石村的糖坊停工,不僅村民沒飯吃,縣衙的賦稅也得受影響,這才是大問題。”
汪有道心里門兒清。
曹德是真火了,準備嚴懲罪魁禍首。
高師爺插話說道:“宋明東的謠屬實是可惡,這顆毒瘤不除,遲早要惹出更多的麻煩。”
汪有道端起茶杯,眼神頗為復雜。
來白河縣上任這么久,汪有道怎會不知宋明東的跋扈。
只是老東西在縣城經營多年。
每季都有孝敬送進縣衙。
綢緞,茶葉,白銀。
數額不算多,卻勝在穩定。
平日里也懂得收斂,沒鬧出過大亂子。
曹德看了一眼高師爺。
見高師爺微微點頭,便知道二人心有靈犀。
目光盯上了同一件東西。
“吞了宋家糖坊,以后縣城的蔗糖生意由我來做,省得他再興風作浪,到時候……”
“胡鬧!”
曹德剛說了一半,汪有道馬上變了臉色。
“宋明東雖然有錯,但還不至抄家奪產,平日里頗懂規矩,縣衙上下誰沒受過他的好處,真要動他怕是會招來非議。”
汪有道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宋明東的孝敬是細水長流,曹德能帶來更大的收入。
問題是。
動一個“懂事”的地方豪強,遠比收拾數百個刁民更麻煩。
萬一宋明東狗急跳墻。
爆出些縣衙的破事,反而得不償失。
曹德早知汪有道會不答應,聲音誘惑道:“只要縣尊肯點頭,以后糖坊收益五成歸縣衙,至于大人想怎么分,我一概不管,會按時把銀子送到縣衙賬上。”
“五成?!”
汪有道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意識看向高師爺。
高師爺點頭贊同。
緊接著,高師爺用只有汪有道能聽到的聲音,訴說著里頭的實際收益。
曹德的白糖工坊勢頭正盛。
每月單是孝敬就有二百兩。
將宋明東的生意交給曹德,不但規模翻倍,收益也得翻番。
五成收益少說也是每月千兩。
一年不到,就能有一萬白銀的入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