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之前，你每次在電梯里撞見我，都要皺著眉往旁邊躲的時候。”

    說到這，秦風故意拖長了語調，尾音帶著幾分戲謔的勾纏。

    “以前你總皺著眉，用那種嫌惡到骨子里的眼神審視我。”

    “當著我的面，絲毫不顧忌我的尊嚴。”

    “說跟我這種下等人同乘一部電梯，讓你感到晦氣。”

    “現在呢，你怎么不說話了？”

    “你曾經的高傲，你曾經對我的不屑，又跑哪里去了？”

    秦風說出這番后，本以為林美緒會惱羞成怒。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懷中人忽然發出一聲叮嚀的輕笑。

    這種笑聲，不是那種開懷的大笑。

    是帶著點自責，又摻著濃厚眷戀的嬌憨氣音。

    林美緒雖然沒有說話，但終于還是緩緩扭過了頭。

    眼尾還凝著方才羞赧的緋紅，滿是愛意的目光直直地撞進秦風的眼睛里。

    沒有被他抓住偷竊把柄的那些日子，他們在這狹小的電梯里偶遇過無數次。

    只不過那時候的林美緒，看向這位住在樓上的鄰居時。

    臉上沒有半絲好臉色，連眉梢都掛著拒人千里的冷意。

    仿佛與他呼吸同一片空氣，對自己都是一種褻瀆。

    她習慣性地揚起下巴，精致的臉上寫滿了優越感，像是享受著這種居高臨下的審視。

    仿佛秦風的存在，就是被她肆意侮辱的。

    那時候的林美緒，總像是帶著滿身尖刺。

    只要一逮著機會，便會用最刻薄的語刺向秦風。

    “一個便利店的營業員，也配住進這個高檔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