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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看完執法記錄儀和口供,到達訊問周天悅的地方時,見還有其他人。
“我可以作證,陳冰向導推了悅悅,悅悅才會被污染體傷害。”
“是的,我親眼所見。”一個男向導說。
“而且我們長官開會時,首席向導親口承認,她就是故意不給悅悅治傷的……
“長官!”里面的監察部哨兵率先發現松,立馬站起來。
松監察官制服筆挺,滿面冷酷,冰絲般光澤冷硬的黑發,垂在他鋒利如刀裁的鬢角。
襯的他通身透著股子鋒利感,如一柄出鞘的古刃,冷冽而不可侵犯。
嘰嘰喳喳的聲音戛然而止。
幾個來給周天悅作證的向導和哨兵看見松監察官眼神冰冷,眼底似乎還帶著厭惡。
他們不由推搡著后退。
周天悅看不上地掃了他們一眼,向松監察官開口:
“松,我們的婚事是家里定的,看在你我都剛知道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們把我押在這半天了。”
旁邊的幾個向導和哨兵這才松下一口氣。
看到松監察官這副表情,剛才他們差點以為被周天悅騙了。
松眼皮都沒向周天悅抬一下。
問負責問訊的下屬:“給看了?”
“還沒,”下屬連忙拿起遙控器,“現在就給看。”
“看什么?”
周天悅嘴上這么問,可直覺讓她的臉色頓時緊張起來,
旁邊站的幾個向導和哨兵也不約而同面露不安。
投屏緩緩打開。
松在執法記錄儀中,看到周天悅操作了不止一回光腦,給了下屬一個眼神。
下屬走向周天悅。
“你們干什么?憑什么拿我光腦?”周天悅嚇的往椅子背上靠,威脅松,
“你這么對我,我一定會告訴我爸媽和我哥哥,小心兩家結不成親。”
“給她父母兄長通視頻。”
松說著,同步點開自己光腦上父母的通訊錄。
“悅悅,你進醫療艙了嗎?”周天悅的母親率先出聲。
看到松的下屬,頓了下,疑惑,“你是誰,周天悅呢?”
周天星和少元帥一眾全程看完上半場賽事,接通視頻看到這景象,便已猜出分,一不發。
松的光腦屏幕上也出現一對夫婦,男人面相嚴肅,開口:“松,有事?”
“看著!”
松將兩個視頻的視角轉向房間中央的投屏。
屏幕里出現戰斗的聲響。
“舷窗被擊開了?”
“別亂跑!”
隨著投屏上進度條前進,周天悅及幾個來給她做偽證的向導和哨兵已然面無人色。
“艙里哪來的監控?”周天悅抱住發白的臉喃喃,“我明明沒看見里面裝監控……”
投屏上的戰斗還在繼續。
“楚禾向導放毒藤,我頂上。”
楚禾回頭,毒藤卷向骷髏頭污染體,瞬間絞殺。
她身形沒有在場任何一個人強壯。
面容白皙,烏發盤起,一身作戰服也掩不住她透出的嬌柔感。
可她的眉眼里沒有任何懼色。
站在被污染體腐蝕出的飛艇艙洞下,抬頭道,
“拉我一下,我上艙頂。”
投屏上的畫面停止。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周天悅的媽媽面色復雜一瞬,不高興道,
“悅悅和那幾個第一次作戰,嚇得不輕,還受傷了,不是有情可原嗎?”
“都說東區白塔對向導最人性化,我們才把悅悅送去的。”
“你們到現在不給治傷,也不給吃飯,就是這么對待珍貴的治愈型向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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