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靜靜聽著,指間夾著煙,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
“這年頭,死心塌地的女人,的確罕見。”
陸繹聲音里透著炫耀:
“我始終堅信,她對我的忠誠無可撼動。無論面前站著多么出類拔萃的男人,她的視線也絕不會偏移分毫。因為她心底,從來只容得下我一人。”
傅景深唇角牽起一抹極淡的弧度,沒有再說話。
陸繹心頭愈發酸爽,他伸手搭上傅景深的肩頭,語帶調侃:
“景深,你呢?有遇見過對你掏心掏肺的女人嗎?”
傅景深不動聲色地推開他手臂:“沒你這福氣。”
“哦?”陸繹驚訝地挑起眉梢,“不可能吧?以你的條件,身邊該是環繞著無數癡情女人才對。”
傅景深的目光掠過陸繹,看向遠方:
“有些女人,是孤品。”
陸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高高揚起:
“那我真是幸運至極,竟能獨擁這樣的孤品。”
傅景深不再回應,只垂下眼簾,目光落在自己緊握的左手上。
陸繹這才看清,原來傅景深手中一直緊握著一枚小巧的紫色沙漏。
只要手指稍一顫動,細沙便會瞬間沉落。
然而,傅景深的那只手,卻始終穩如磐石,紋絲不動。
一絲疑惑爬上陸繹心頭,他指向沙漏:“景深,這是……?”
傅景深緩緩將那枚沙漏舉至眼前。
就在這一剎那,最后一縷晶瑩的細沙,悄無聲息地滑入了底部。
傅景深利落地將沙漏收入西裝口袋。
他抬手,在陸繹肩上看似隨意地拍了拍:
“這是比倒計時軟件,還要精準的倒計時。”
他提步走向前方幾步之遙的白色賓利,利落地拉開車門,坐進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