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卿氣得渾身發抖，“蘇晚意，你到底要裝傻到什么時候！”

蘇晚意臉上依舊平靜，她拉開車門坐進去，順手按下中控鎖，“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讓開，我有事。”

眼看車門鎖死，顏卿卿撲上來用力拍打車窗，發出沉悶的“砰砰”聲：

“蘇晚意！你給我下來！我們今天就把話攤開來說清楚，別他媽的裝了！”

蘇晚意手指在車窗控制鍵上輕輕一按，玻璃緩緩降下一條縫：

“好啊，你想攤開說什么？請講——”

蘇晚意垂在一側的手，悄然摁下了錄音鍵。

顏卿卿胸脯劇烈起伏，情緒激動：

“……蘇晚意！你眼瞎了嗎？心也瞎了嗎？這五年，整整五年！我對陸繹意味著什么？我和他是什么關系？你就真的……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一點都沒往那方面想過？！”

蘇晚意那雙清澈的眼睛透過車窗縫隙看著她：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和陸繹，是什么關系？”

顏卿卿瞬間被噎得啞口無：“……”

蘇晚意靜靜地等了兩秒，“看來還是說不清楚？”

她的指尖隨意地在手機屏幕上摁下錄音的暫停鍵，晃了晃手機，漫不經心道：

“不說？那我一會兒去問問陸繹好了。師母做的西餅還在等我，涼了就不好吃了，走了。”

蘇晚意揮了揮手，啟動了車子。

顏卿卿徹底失去最后的理智，像失控一般拼命追著車狂喊：

“蘇晚意！你剛剛錄了什么？你把我說的話錄音了？！蘇晚意，你下來，我們聊聊，我們把什么話都講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