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襯衫皺得像是團抹布,西裝袖口泛著油光,下巴胡茬凌亂,連呼吸都帶著隔夜的酒氣。
陸繹扯了扯領口,自嘲地笑:“你走以后,衣柜里十幾套西裝輪著穿了三輪,沒人打理。”
他頓了頓,語氣透著央求,“老婆,回家吧……我身上這件西裝,已經穿了整整三天,真的急需干洗。”
蘇晚意擰眉后退一步,聲音冷淡:
“陸繹,我不會再做為你洗手作羹湯的黃臉婆。陸太太的位置,誰愛要誰要。我很忙,別再來打擾我。”
她抬腳欲走,陸繹倉皇攔住她,語氣急切:
“晚意,沈之渙給你開多少工資?我加倍!只要你愿意回來——”
他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在家做陸太太不好嗎?何必出來辛苦工作?”
蘇晚意甩開他的手,眼神譏誚:“做你的陸太太才是我這輩子最辛苦的事。”
她轉頭對保安招手,“麻煩把這位先生請出去。”
陸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我對你還不夠好?從不讓你操心公司,年年各種節日精心準備禮物——”
“保安!”蘇晚意打斷他。
兩名保安立刻架住陸繹的胳膊,將他拖向門口。
“晚意!你再鬧脾氣我真不哄你了!”
陸繹掙扎著回頭,卻只看見她消失在轉角的身影。
砰——
保安將他推出大門。
陸繹踉蹌站穩,抬頭望向高聳的億海大廈,心頭陡然涌上強烈的危機感。
沈之渙單身,是她的大學同學,如今她又在他手下工作……
陸繹攥緊拳頭坐進車里,車門關上的剎那,那股若有若無的餿味又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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