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款二：聯姻后，男方保證每周至少三次夫妻生活，每周一次正式約會，每季度一次共同旅行，無條件配合女方陪伴長輩，并承擔贍養義務。至于女方愿不愿意陪同男方贍養父母，全憑女方個人意愿。”

沈悠揚嘖了一聲：

“三次？保守了，這男人不行啊。”

蘇晚意扶額：“……你以為誰都像你？”

“別打岔，我繼續。”

“條款三：聯姻后，男方承諾絕不與任何異性有越界接觸，如被發現出軌或曖昧，女方有權處置男方全部財產。”

“條款四：生育權完全歸女方所有，女方想生，男方全力配合；女方不想生，男方絕不干涉。”

……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隨后，沈悠揚和身旁的男人異口同聲：

“這男人絕對是戀愛腦晚期。”

蘇晚意喉間微哽：

“所以……這個姻，我聯不聯？”

下一秒，對面兩人斬釘截鐵的聲音傳來——

“這種條件都不聯，你就是傻子！”

蘇晚意指尖微顫，心尖仿佛被什么輕輕撞了一下。

掛斷電話，她站起身，走向畫室。

燈光亮起的剎那，那幅畫便撞進她的視野——畫中的傅景深，眉骨深邃，鼻梁高挺，唇線薄而冷淡。

視線掠過他的喉結，再往下，是線條凌厲的下頜，以及寬肩窄腰的輪廓……

記憶驟然翻涌，那日在畫室里，他俯身靠近，呼吸灼熱，指腹擦過她腕間的皮膚，像是帶著電流，一路蔓延至心臟。

她的指尖無意識撫上畫布，觸到顏料微粗的紋理時，驀然驚醒。

——她竟然在回味。

心跳陡然加快，喉嚨微微發干。

畫室里的空氣仿佛變得稀薄，連帶著她的思緒也混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