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在裴氏樓下的餐廳，看著滿桌子價格不菲的飯菜，裴堯才反應過來自己大概是被宰了。

曲惜全程都很乖，一不發，只顧著吃。

偶爾抬頭看裴堯一眼，眼睛笑瞇瞇地，靈動又好看。

裴堯靠在座椅里，看著她那副八百年沒吃過飯的模樣，用舌尖抵了抵后牙槽，沒吱聲。

眼看曲惜吃的差不多了，已經開始吃餐后甜點，裴堯開口問，“你剛剛說要跟我討論什么細節？”

曲惜信口胡謅，“我覺得女士西服套裝跟男士的還是要有區別的，想在上面搞一些蘭花的花紋，你覺得呢？”

裴堯，“……”

曲惜眨眨眼，“裴總不喜歡嗎？”

裴堯要笑不笑，“喜歡。”

曲惜，“喜歡就好。”

說完，曲惜把面前碟子里的最后一塊甜點吃進嘴里，然后抬手招呼服務生。

見狀，裴堯沉聲開口，“我買單。”

裴堯話落，曲惜側頭看他。

兩人對視，裴堯以為曲惜多少會跟他客套一下，誰知她卻是笑瞇瞇地說，“好的呀，謝謝裴總。”

裴堯，“……”

他活了二十八年，就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人。

不過下一秒，曲惜就再次給他刷新了二十八年的新紀錄。

他掏出黑卡正準備結賬，曲惜仰著她那張天真無邪的臉對服務生說，“我剛剛還打包了三十份炒飯，一起結算。”

服務生，“好的。”

裴堯，“……”

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里，曲惜幾乎逢飯點必到。

風雨無阻。

最后，連裴氏的前臺都跟她熟了，“曲總，又來找我們裴總吃午飯啊。”

曲惜，“裴總在吧？”

前臺，“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