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覺太真實了,手銬的冷仿佛還硌在我的腕骨上。
那冰冷的絕望和無助,壓得我喘不過氣。
畫面猛地一切,變得更加尖銳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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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聾的槍聲!
瘋狂的笑聲和凄厲的哭喊扭曲地交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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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槍管:
一只修長的手握著它,姿態優雅,卻透著一股玩味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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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的哭喊:
“不要!求求你們!”
是誰在哭?
聲音那么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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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的笑聲:
幾個戴著面具的年輕人,笑聲張揚肆意,但在那聲音底下,我聽到的卻是一片虛無的死寂。
尤其是那個為首的人,他的笑聲最大,可他的眼神……
透過一張猙獰的鬼王面具,我看到的是一雙和樓梯間那個無助的少年一模一樣的眼睛!
曾經那雙空洞、痛苦,甚至帶著一絲孩童般迷茫的眼睛,此刻,它們被更多的瘋狂和毀滅欲覆蓋了。
砰!
一聲模糊的槍響。
我渾身劇烈地一顫,仿佛那顆子彈是擦著我的太陽穴飛過去的。
手里的懷表瞬間變得滾燙,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我手心刺痛,幾乎要握不住。
眼淚毫無預兆地洶涌而出,不是害怕,是……心臟被生生撕開一道口子般的疼。
那個被銬在樓梯上、無助絕望的少年是他。
這個戴著面具、肆意傷害別人也毀滅自己的惡魔,也是他。
他怎么……成了這樣?
我癱坐在冰冷的灰塵里,靠著舊箱子,像離水的魚一樣大口喘息,眼淚止不住地流。
為那個少年哭,也為那些消逝的生命哭,更為這無法挽回的悲劇性命運哭。
就在情緒快要決堤時,那懷表再次傳來一絲清晰的涼意,一段更明確的信息流入腦海:
三次機會,三次錨點。可窺過去,可予微光。時空之隙,往即為返。
我死死攥緊了那塊發燙的懷表,冰冷的銀殼和內在的高溫矛盾地存在著,像極了那個我從未見過的少年。
雷聲還在轟鳴,但好像離我很遠了。
我擦掉模糊了視線的眼淚,低頭看著表蓋上那顆微弱的星芒。
聲音很輕,卻帶著自己都未曾預料的確信。
“我知道了。”
“我會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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