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誰?
子彈呼嘯而出,穿透靶心,也仿佛穿透了時空。
我愛的是那個在雨夜被我遞過一顆糖,
在倉庫與我進行死亡輪盤賭,
在loft與我極致糾纏,
最終為我獻祭了靈魂的關祖(a)嗎?
可那個關祖(a),他的靈魂或許正沉睡在眼前這個維度b的關祖(關止)體內,但他不記得我。
他只是一個憑著本能,對我進行冰冷觀察和狩獵的、陌生的暴君。
(阮糯os:那我此刻的心痛、憤怒、
還有那無法磨滅的牽掛,又是為了誰?)
為了一個已經不存在的幻影?
還是為了這個頂著同一張臉、
擁有同一個靈魂內核、卻將我視為有趣變量的陌生人?
“砰!”
又一槍射出,子彈幾乎將移動靶的中心區域徹底撕裂。
巨大的悲憤和無處宣泄的愛與恨,都化作了毀滅性的精準。
(阮糯os:這算什么?)
我愛的,是一個被世界抹去的亡靈?
還是一個正在對我施加傷害的實體?
這個問題,比任何移動靶都更難瞄準,比任何敵人的攻擊都更讓我無力。
槍聲停歇。
我緩緩放下微微發燙的槍管,摘掉隔音耳罩。
周圍傳來零星的、帶著敬畏的掌聲。
教練走上前,想說什么,
但看到我眼中那片荒蕪而冰冷的茫然,最終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沒有回應任何目光,只是默默地整理好器械,轉身離開。
陽光有些刺眼。
我抬起手,看著掌心被槍械磨出的薄繭,那是凌薇的痕跡,也是我掙扎的證明。
(阮糯os:凌薇,你用生命和技能保護了我。
可現在,我該用這份力量,去對抗誰?去守護誰?)
記憶的復蘇,沒有帶來解脫,
反而將我推入了一個更深的、關于愛與存在的迷宮。
我知道我必須走下去,
必須面對那個既是“他”又不是“他”的關祖。
但在我扣動下一次扳機之前,我必須先找到答案——
我滿腔無法安放的愛與痛,究竟應該指向哪一個時空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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