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方祿之憤憤。
“奉公子之令,任何人,不得打擾蘇姑娘離京,方公子還請回府。”秦十三寸步不讓,目光銳利。
“李知行他憑什么!他毀了她一生還不夠!如今連最后一面都不讓我見!他算什么東西!”
向來文質彬彬的方祿之,因為怒火而破口大罵。
秦十三眼神一寒,手按上刀柄,“方公子還請慎!請即刻回府,否則,休怪我等不客氣!”
方祿之看著秦十三身后那幾名殺氣騰騰的侍衛,又看著徹底被堵死的道路,心中充滿了絕望的無力感。
以他如今之能,根本不可能突破李知行的封鎖。
方祿之失魂落魄得回到府邸,屈辱和恨意在胸中灼燒著,然而——
禍不單行。
他剛踏入前院,便看到幾名太醫打扮的人正從父親的房中出來,為首一人,正是太醫院院首!
“朱太醫,父親他……”方祿之連忙上前,深感不妙。
院首神情凝重,“方公子,令尊纏綿病榻已久,此次病情來勢洶洶,老夫與同僚已經盡力施為,但仍恐難回天。”他嘆了口氣,“若非大殿下親自出面,老夫甚至都不知方大學士病重,方公子,對你父親,你可要更上心一些啊——”
方祿之如遭雷擊!父親……不行了?!他踉蹌一步,差點摔倒。
就在此時,大皇子府的管事走上前,對著方祿之恭敬行禮,“方公子,大殿下聽聞方大學士病重,憂心如焚,他說了,方大學士乃國之棟梁,先前遭小人構陷實在是無妄之災,若方家有任何需要,盡管向殿下開口,殿下定當竭盡全力!”
方祿之呆呆得望著眼前的管事,又想起院首的話和城門口被秦十三攔下的屈辱。
以及他想象中的,蘇曦堯遠去的背影……
一切的絕望、怨恨和不甘都在這一刻,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
李知行!
這一切,都是李知行害的!
他猛地抬頭,眼中只剩下瘋狂的恨意。
他看向大皇子府的管事,開口,“請轉告大殿下,方祿之……愿為殿下效犬馬之勞!此生必當肝腦涂地!以報殿下大恩!”
他要向李知行復仇!
不惜一切代價。
郡王府內,清輝閣亂成了一片。
剛剛從城外回來的李知行才剛剛下馬,便噴出一口鮮血,高大的聲音轟然倒下。
太醫進進出出,神色凝重。
陸景翊和李觀月守在床邊,憂心如焚。
“太醫,我兄長如何了?”李觀月看著太醫診脈,急切得問。
診脈良久,太醫眉頭緊鎖,“大公子自北洲城回來,身上舊傷便未愈,加之近日連日奔波,心力交瘁,導致氣血逆沖,傷及心脈,情況十分兇險,必須靜養,再不可受任何刺激!”
李觀月和陸景翊對視一眼,眼中充滿擔憂。
陸景翊更清楚,在解決貪狼的時候,李知行必定受了極重的內傷,只是一直強撐著,就為了看到蘇曦堯平平安安得離開……
“這幾日,讓大公子好好靜養,任何事,都別來打擾他!”陸景翊對著外頭的侍衛們下令。
“是。”秦十三垂首,應了下來。
五日后。
方祿之提著精心準備的厚禮,前來拜謝大皇子陸承乾。
“叩謝大殿下對父親的救命之恩!”方祿之深深叩拜。
如果當日不是大殿下及時請來了太醫院院首,他父親的病絕不可能如此快得奇跡般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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