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可又給眼前的人嚇得夠嗆,“不是不是……”
漢子連連擺手,知道自己多說多錯,而眼前這個看著穿著富貴的丫頭,分明是沖著她來的。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倒是說說,你今天跑到這里來,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李觀月繼續質問。
那漢子額頭冷汗涔涔,“其實,也沒有什么別的事情,只是這丫頭先前父母還沒有死的時候,就已經跟隔壁村的人訂下了娃娃親,她父親不幸出意外死了,這婚事自然是更不能耽擱了,前頭隔壁村的阿婆都已經派人來說了,這孩子該到了過門的時候了。”
“如果你知道她在大街上‘賣身葬父’,就應該知道,她如今已經賣身給了蘇府,不是你想要回去就能夠要回去的了。”李觀月根本就不用蘇曦堯說話,一個人就能夠解決眼前的情況,“更何況,大夏律法有令,此種情況下,如果想要解除‘賣身’的奴仆關系,就必須其中兩方都是和平協商解決,不然的話,就是對簿公堂。”
她太熟悉高門大戶里的這些破事了。
所以,講起條款來也是游刃有余。
外頭的這些大漢哪里知道這些,從來都只知道只要鬧起來,官府就一定會站在他們這一邊,可眼前的這些從京城來的人,分明是不一樣的。
“還有,既然你說你是她的舅舅,有什么東西能夠證明?”李觀月看著這個大漢臉上的神色急劇變化,知道他的心已經亂了,自然就應該在這個時候乘勝追擊。
“我……”那大漢顯然又被李觀月的一句話問住,半晌都沒有回答上來。
“好了。”蘇曦堯在這個時候終于開口,“我也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淵淺的舅舅,你今日在我蘇府之外鬧事,已經嚴重影響了府里的正常日常生活,我完全可以去沭陽城太守府告你,但是念在你是初犯,這一次,我可以饒了你,但是如果還有下一次,我是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一句話,就是一個簡單的警告。
“可是蘇姑娘,你這樣不放人,我回去之后,也沒辦法跟那家訂了娃娃親的交代,總不能讓他們也過來鬧一鬧吧?”那漢子眼見旁的都說不通,最后只能一口咬死在了娃娃親上。
“既然你堅持她有娃娃親的對象……”
搶先說話的人,是李觀月。
“你讓他們自己來蘇府要人,還有,按照大夏的律法,她如今是蘇府的奴仆,如果那些人想要來把她娶走,同樣也是要給蘇府一筆贖身費,如果贖身費不到位,那么我想,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可能把人帶走。”
她繼續嚴逐字逐句地說下去,開口閉口就是大夏律法,說起來,還真的是很唬人。
眼前的這個大漢分明就是被唬住了。
“話想來我們都已經說明白了,之后的事情到底要怎么做,就看你們自己的打算了。”蘇曦堯擺了擺手,將外頭的管家喊進來,“送客吧。”
“請。”管家比了個“請”的手勢,看向那大漢。
那大漢被李觀月和蘇曦堯的話堵得滿臉通紅,一時半會兒竟然真的找不出什么能夠說的話來,只能默默得將一切都吞了下去。
“請兩位姑娘稍后,我會將兩位姑娘的話盡數轉達給那邊。”這舅舅頂著一張通紅的臉,就這么默默得走了出去。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