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寒芒一閃而逝。
李春山背后那柄破舊不堪,銹跡斑斑的老劍,驟然出鞘,無精打采地耷拉在空中。
徐天朗嘴角不禁溢出一絲冷笑,心中剛剛洋溢出些許不屑之意,只是片刻后,卻覺著脖子上有些許瘙癢,摸了摸,頓時大汗淋漓。
他兩鬢之上,有兩挫毛發,整齊而精準地被那一道細微到他壓根沒察覺到,卻無比凌厲的劍氣斬斷。
身為劍修,徐天朗自然清楚,這一劍的含金量,可比斬斷什么巨石,多少棵樹木,要大得多。
這老家伙……竟有這般境界……
此時此刻,徐天朗萬分篤定,哪怕是有十個丁川在此,怕是也攔不住鐵了心要殺他的李春山。
而旁邊的許長卿,也是微微駭然。
李春山的境界,不過六品巔峰而已,卻有這般精準的控制力,已經不只是匪夷所思,甚至已經達到令他覺著詭異的程度。
“你們給我記好了。”
李春山收劍入鞘,冷冷地道:“你們別以為仗著有些背景,便可隨意欺壓我傳人,從今往后,我便是他的后臺!”
聽到這話。
許長卿心中一暖,恭恭敬敬地朝老人家拱了拱手。
李春山“嗯”了一聲,擺手道:“你也別給我笑呵呵的,既然老夫為你站臺,你便算是老夫的面子,若是不能把這幾個廢物給贏了,你活著,也不要來見老夫,要是死了,就麻溜點兒投胎,省得咱倆在地下大眼瞪小眼!”
“小子……遵命……”許長卿嘴角抽搐著道。
李春山這才滿意地哼了一聲,最后瞪了葉雷一眼,輕盈一躍,往藏經閣飛去。
葉雷深深看著壓劍谷的方向,從始至終,他都在期待著某人的出現,替他們解圍,只是直到如今,那位都始終沒有現身,仿佛不知道今日便是他們啟程的日子一般。
不表明態度,其實也是一種態度。
葉雷拳頭微微攥起。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
李春山也好,自己父親也好,為何都對這個小子,寵愛有加,甚至將他的命運,置之度外。
莫非他葉雷,當真連這小子都不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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