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卿冷聲道:“有差別。”
老宋愣在原地,嘴巴微漲,一時間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這三個字,若是從其他人口中說出,他會當場笑掉大牙,只覺著對方幼稚,可笑至極。
可不知為何。
從許長卿之口說出,卻好像有一股力量,讓他不得不信服。
“我問你。”
許長卿冷冷地道:“阿樹的身子,是從小開始便如此孱弱的嗎?”
老宋皺眉道:“不錯,是又如何?”
許長卿深深地看著他:“你確定?他從小到大,真的就沒游過健康的時候?哪怕只是一兩年呢?”
聞,老宋瞧許長卿的模樣,并不是在拿他尋開心,于是便沉思片刻,回答道:“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如此孱弱,但那是在他很小的時候了,大概三四歲的時候,他還能跑能跳。”
“只是后來,突然生過一場大病之后,情況便急轉直下,再也沒有好起來過。”
許長卿笑了笑,道:“你可知,你兒子身上的,根本不是什么疾病,而是有妖物纏身?”
“妖物……纏身?!”
老宋瞪大雙眼。
“至少一月以前,就是這樣子的。”
許長卿接著說道:“我初見阿樹時,便看見他精元孱弱,妖氣纏身,瞧著應是有妖物寄生在他身上,可是仔細看了一番,卻發現并沒有,卻有一道仙家術法,在他身上,吸食這他的靈氣,不斷削減他的生命力。”
老宋震驚道:“怎……怎么可能……莫說得罪仙家,我們一家子,連見都未曾見過真正的仙家啊!怎么可能有仙家從小便給我家阿樹施術?”
“的確不可能,而且若是仙家做的好事兒,阿樹身上的妖氣也解釋不過去。”
許長卿繼續說道:“最大的可能性,便是他從小被一只妖物纏身,而某位仙師瞧見后,順手幫你把阿樹身上的妖物趕走,隨后又自己施法,在阿樹身上,又施了一個效用類似的術。”
“可……可是……為何要這么做?”
老宋瞳孔微微一縮,“我們家從未做過得罪人的事情,他為何要捉弄我們?”
這句話,倒是把許長卿問住了。
其實他知道答案。
但他說不出口。
許長卿沉聲道:“我再問你一次,你說那個能給阿樹治病的仙師,是什么時候遇上的?”
老宋沉思片刻,回答道:“是半月之前!”
“差不多……”
許長卿掐住下巴,皺眉道:“他身上的術法,必然沒有留下很長時間,只是阿樹身子骨太弱,不可強行擊散,所以解鈴還須系鈴人,得找到施術者,才可把術式解開。”
“施術者……可以找到的!我……我們知道他在哪!”
老宋激動地說道,隨即一把抓住許長卿的衣袖,道:“求求少俠,一定要幫幫我們阿樹,他……他年紀如此小,他沒有做錯過什么啊……我們……我們愿以命相抵,只求少俠能救救他!”
老宋聲淚俱下,慘不忍睹。
許長卿看著他,沉默片刻,才無奈地道:
“不是我打擊你,而是那所謂仙師,如今肯定不在原處了,所以哪怕你的計劃成功了,真的帶著銀兩去找他,十有八九,也是撲個空。”
事實上,阿樹被吸干精氣,對于那個施術者而,并沒有半點好處,而老宋一家能給他的銀兩,對于修士而,九牛一毛,掉在地上甚至都懶得去撿。
而半月前,許長卿剛好確定了要前往那片無名森林收妖,此處,則是必經之路。
再結合老宋夫妻二人身上的術式。
許長卿幾乎可以百分百肯定,那個施術者,其實是沖著他來的。
半月前,許長卿剛好確定了前往那片無名森林收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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