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煙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長劍虛指許長卿:“你說這些陳年舊賬有屁用!重點是現在,死人怎么問?難不成他還能坐起來告訴你陣眼在哪兒?”
“人雖然是死了,”
許長卿不慌不忙,示意柳寒煙看那尸體的面部和瞳孔,
“但你看他這模樣,面色青灰卻隱隱透著一股滯澀的黑氣,瞳孔渙散卻并非完全死寂,倒像是……被什么東西強行鎖住了最后一口殃氣,魂魄不得離體,也無法歸于天地,如同被封在了一口無形的棺材里。魂迫應該還在體內并未完全消散,或許……可以設法把他這被囚禁的魂叫出來再問問。”
柳寒煙狐疑地上下打量著許長卿,一臉不信:“叫魂之術?這不是那些鄉野神婆或者旁門左道才搞的玩意兒?你一個劍修……呃,雖然你不算太正派,但總歸是劍修路數,怎么會這種邪門歪道?”
“誰說我親自叫了?”
許長卿挑眉,從懷中取出那枚古樸的鎮魂鈴,輕輕一晃,鈴聲幽咽,卻并非針對眼前的尸體,而是蕩向虛空,“自然是另請高明了。”
隨著鈴聲回蕩,一個矮小敦實、愁眉苦臉的身影被迫從許長卿身側的陰影里扭曲著浮現出來,正是那位被“請”來的土地公。
柳寒煙一見這狀況,更是勃然大怒,劍鋒瞬間轉向土地公,厲聲道:
“好你個許長卿!身為斬妖司行走,不僅修習邪術,竟還敢綁架脅迫一地正神土地公!果然是魔教妖人行徑,罪加一等!我今日定要……”
她話未說完,許長卿卻伸手一把攬住土地公那虛幻的肩膀,用力拍了拍,打斷柳寒煙道:
“誰說我綁架他了?柳姑娘你可別血口噴人,土地公公深明大義,心系此地百姓安危,是我們對抗邪魔、追查真相的志愿同盟軍,是自己人!對吧,土地公公?”
土地公感受到許長卿手掌傳來的無形壓力,頭皮發麻,硬著頭皮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連連點頭:
“是是是……許公子所極是,是小神……是小神自愿追隨公子,略盡綿力,略盡綿力……不知公子此刻召喚小神出來,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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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沈書雁的半透明虛影也在許長卿身后悄然浮現,她冷冷地掃了土地公一眼,聲音如同冰珠落玉盤:
“你就莫要再裝傻充愣,推三阻四了,我早看出你身為地只,雖神力微末,但對這牽引殘魂、溝通殃氣的偏門術法倒也略知一二,只不過施展起來要耗費你不少積攢的本源地氣罷了。”
“休要啰嗦,速速施法,他日若能解決此地禍患,自有你的功德,或許還能彌補損耗,甚至更進一步。若是不能……哼,難道你現在還能獨善其身不成?”
柳寒煙看到沈書雁的鬼魂虛影,又是一驚,下意識后退半步,劍尖在許長卿和沈書雁之間來回移動,語氣更加篤定:
“鬼物!你身邊竟還豢養著如此凝實的女鬼!許長卿,你果然是個徹頭徹尾的魔頭!”
許長卿沒理她的大驚小怪,只是看著土地公:“怎么樣,土地?幫這個忙,考慮清楚了。是耗費點地氣,搏一個前程和眼下的平安,還是……”
土地公看著眼前形勢,又感受了一下小鎮地下那越來越不安的邪氣,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選擇,只得苦著臉,擠出諂媚的笑容:
“公子您看您說的,這么見外干什么!降妖除魔,護佑一方,本就是小神分內之事,談何代價不代價?還不還的就更見外了!能為公子效勞是小神的福分!我這就施法,這就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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