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遇的弟子,無論男女,皆用一種隱隱帶著敵意的異樣目光打量著他,竊竊私語聲在風中若有若無。
他皺了皺眉,攔住一名匆匆路過的男弟子,拱手道:
“這位師兄,請問可知柳寒煙柳師妹的住處何在?”
那男弟子上下掃了他一眼,眼神冷淡,帶著毫不掩飾的排斥,只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滾蛋!”
說罷便甩袖欲走。
許長卿面色一沉,正待再問,旁邊卻傳來一個清脆卻帶著明顯不悅的女聲:
“你就是許長卿?”
他轉頭,見一名身著鵝黃衣裙的女弟子正站在不遠處山石旁,雙手抱胸,目光銳利地審視著他。
“正是在下。”
許長卿坦然承認。
那女弟子臉上頓時浮現厭惡之色:
“哼!你既然死活不肯娶她,讓她在人前受盡屈辱,如今還來這里做什么?看笑話嗎?”
許長卿心中暗嘆,知道此事已在峰內傳開,他神色不變,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認真:
“有些話,總需當面說清楚,不知姑娘能否告知她的住處?”
女弟子又冷冷打量他片刻,才冷哼一聲:
“還算你有點人樣,知道要來說清楚,我還以為你要一直當縮頭烏龜躲起來呢!”
她抬手朝著東北方向一條更為僻靜的石徑一指,“沿著這條路往上,看到一片青竹環繞的獨立小院,門口掛著‘聽竹’木牌的便是,不過,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寒煙師姐現在未必想見你。”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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