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啊諸位。”
“難道你們不覺得……這很好笑嗎?怎么一個個都這么嚴肅,這么安靜?”
柳寒煙看著那張熟悉又可恨的臉,貝齒死死咬住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事到如今……你還來這里做什么?”
許長卿聞,目光轉向她,笑道:“你猜?”
柳寒煙眼眶不受控制地紅了:
“你既然不肯救我,何必現在又出來……看我的笑話!”
許長卿卻沒有立刻回應她。
林軒強行壓下心中的驚疑與怒火,冷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小兄弟啊,今日一直未見你現身,林某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來得正好,我們正要拜堂,特意給你留了個好位置,正好喝杯喜酒。”
許長卿擺了擺手,臉上的笑容不變,語氣卻陡然轉得清晰而冰冷:
“林師兄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喜酒嘛,不僅我喝不了——”
他目光緩緩掃過全場,一字一句,如同寒冰墜地:
“在座各位的喜酒,今天,恐怕都可以免了。”
此一出,如同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
林軒臉色瞬間鐵青,厲聲喝道:“許長卿!你這是什么意思?!”
許長卿迎著他憤怒的目光:
“我的意思,很簡單。”
“我,反對這門親事。”
他抬起手指,毫不客氣地指向林軒,語氣平淡,卻帶著毋庸置疑的判定:
“你,太廢物了。”
“根本,不配。”
“轟——!”
整個演武坪徹底炸開了鍋!
議論聲、驚呼聲、斥責聲如同海嘯般席卷開來!
“這小子誰啊?這么狂?”
“他算老幾?也配反對林師兄的婚事?”
“哪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泥腿子,找死不成?”
有人低聲向不明所以的人解釋:“好像是柳師姐帶上山的那個小子,叫許長卿,據說……跟柳師姐關系不淺吶……”
“哼,原來是個靠女人上山的小白臉,也敢在這里大放厥詞?”
“真是不知死活!”
高座之上,一直冷眼旁觀的江自流終于開口了。
“放肆!”
他瞬間將所有的嘈雜都壓了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這位白虹峰主身上。
江自流面無表情:
“林軒與寒煙,郎才女貌,乃是天作之合,何時輪得到你小子在此指手畫腳?”
“快滾快滾!莫要在此攪擾喜慶,再敢胡亂語,擾了大家的雅興,休怪老夫不講情面,親自出手扇你出去!”
聽到這話,原本因許長卿的突然出現和狂妄語而有些心緒不寧的林軒,頓時又定下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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