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錦自覺完美,對于幻象說法自然不服:“怎么,料敵先機,難道不算在因果之中?他們的因果律就是因果律,我的因果律就不值錢唄。”
那幻象不吝嘲笑,根本不留一點面子:“這話說的,就好像料敵先機的那個人是你一樣。我都不覺得我能抵抗他們的擠壓,你倒是提前宣布勝利了。你這化神還真是名不虛傳啊。”
余錦哪里聽得了這個,但卻又沒法反駁。一氣之下,他想到了另外的辦法。
他現在是知道自己該去哪了,但要是自己不去,豈不是能打破他們強運的觸發條件,跳出他們的框架。
說干就干,余錦很快找了個沒人的山頭,不打算繼續前進。
畢竟那些靈植對他而沒有什么意義可,不過就是好看和奇異而已,他沒有什么理由非去不可,他只是想找個僻靜的地方,不必受人牽制而已。
他當然是沒法如愿的。
由于所有人都失去通過想法扭曲現實的能力,雖然力量還在,但卻無法控制,因此所有人都在短時間內被打回原形,一切都開始面臨漲價的壓力。
這是自然。以前他們之所以可以隨意分布,正是因為有兜底。在他們可以按照想法扭曲現實的時候,他們的絕大多數必需品都可以做到自給自足,因此他們的產業鏈幾乎完全不存在。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們的生產力直接崩塌,在產業鏈幾乎完全不存在的情況下,他們不可能在毫無希望的情況下一直忍耐下去,各種各樣的沖突比比皆是。
之前發財的還是些沒那么不體面的,到了這種沒什么人的地方,殺人越貨變得就像吳謀起家之前一樣普遍。
吳謀起家之前,各方勢力好歹還是有目的地參與競爭,行事還是比較克制,但現在,他們只想斂財,只想把所有能受的住保存的必需品全都收走。
朱玨的世界沒有那種不用吃飯也能維持的普通體修,這里的人們在體質上幾乎全是普通人。在失去扭曲現實的控制能力之后,他們的一切都很快灰飛煙滅。
在大多數人的積蓄都見底之后,危機很快爆發了,沒過多長時間,這個休假世界就變得尸橫遍野。
余錦依然能夠扭曲現實,他當然能救他們,但救不了多少。按照幻象的說法,他這一救,就徹底成了吳謀的眼中釘,就像有靈根的朱玨一樣。
他只是個豁免了化神的自己的影響,本身實力還在原地踏步的身體而已,他絲毫不覺得自己能與吳謀這種遍地追隨者的對手抗衡。
按理來說,那個已經化神的他是可以助他抹去吳謀的影響力,讓他輕而易舉獲得安寧的,但他的化神卻完全沒有這個打算。
他不知道這到底有什么意義,他只覺得這化神和之前的他一樣,完全是命運的幫兇,而他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
余錦的心態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他只覺得自己被綁定在別人的計劃之中,他自己的任何想法似乎都毫無價值。
他決心絕不會去那個明顯異常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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