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刑會長說著,臉卻對著明月。
沈安寧一打折扇,闊步離去時,明月給了她一個意會的眼神。
刑會長就交給她了。
沈安寧回到沈府,天色已不早。
慈安堂閣樓上,老夫人品著天雪茶,蹙眉道:“那死丫頭,越發沒規矩了,到哪就住人家府上,成何體統。”
沈安寧被叫到老夫人跟前。
“祖母。”&-->>lt;br>沈安寧福身。
老夫人拉著臉:“安寧,出門在外,別一貪玩,就住人家府上,人家嘴上不說,心里會說你沒規矩,也會說我這個祖母沒教好你。”
“祖母,嚴老夫人不是派人告知你了嗎?”沈安寧道,她這個祖母什么時候教導過她,真好笑。
“嚴老夫人,是傳話了,那是人家客氣,你還真住人家府上啊。”老夫人不耐煩道,死丫頭整天穿金帶銀,不見給她半分好處。
嚴老夫人肯定送你東西了,也不見拿出來孝敬長輩。
看著老夫人勢利的眼睛,沈安寧從袖中拿出一個盒子。
“祖母,這是今年新到的天雪茶,孫女給您買來了。”沈安寧遞上,乖巧道。
老夫人瞬間眼睛冒光,“安寧,你最懂事了。”
老夫人歡喜接過天雪茶。
沈安寧已經把老夫人看透了,只要有點好處,把孫女賣了也行,剛才還跟她談規矩,真好笑。
果然,老夫人笑道:“唉!也不能怪你,嚴老夫人沒有女兒,你沒事可以多去陪陪她,住上幾日也無妨,但得跟我說一聲。”
這又可以住人家府上了?
沈安寧無語。
“安寧,中饋鑰匙還在你手上,如今季云嵐的賬也還清了,你也學會了打理中饋,鑰匙還是放祖母這,別弄丟了。”老夫人道,眼里閃過算計,她要把季云嵐的私庫并入公中。
“好的,祖母。”沈安寧拿出中饋鑰匙,她本來就準備要還的。
沈府這幅空架子,還是交給老夫人吧!
老夫人拿了鑰匙,就朝庫房而去,看著公中庫房沒少什么,暗道:“死丫頭,掌管中饋也不知道往自己口袋里弄點,真是傻子一個。”
接著,她就急不可耐的朝季云嵐的私庫而去。
“怎么回事?”
老夫人發現私庫的鎖都掉在地上。
劉嬤嬤推開門,打開箱子,全是空的。
老夫人怒吼:“怎么回事?遭賊了?”
劉嬤嬤想說,會不會是沈安寧偷的,又怕葉時宜半夜來找她,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擺脫那個鬼魂。
她想了想道:“老夫人,我們報官吧!”
“報官,又讓人看笑話。”老夫人嘆道。
而且,如今她都能和定北侯府嚴老夫人搭上話,沈府可不能傳出不好的事。
“把安寧叫來。”
沈安寧又被叫了過去。
“祖母,是我砸的鎖,季云嵐欠人家錢,當然要變賣她的東西還。”
“你怎么不告訴我一聲。”老夫人氣惱。
沈安寧理所當然,脆聲道:“您不是讓我掌中饋嗎?”
“季云嵐私庫東西都變賣了,還不夠還?”老夫人質問。
“對呀!季云嵐花錢如流水,私庫里都沒變賣出多少銀子,我還貼了。”沈安寧道,想叫她拿銀子填窟窿不可能。
老夫人頭疼扶額,季云嵐真是丟人,花錢養南風館的小倌。
死丫頭也太大膽了,直接砸庫門,還好中饋鑰匙拿回來了。
周姨娘要是生個男孩,沈府這個空架子怎么交到她手上。
田莊還被她賣了部分,填補季云嵐的空缺,真想把這個女人大卸八塊。
不行,得給兒子沈一山說一門正兒八經的親事,而且對方一定要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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