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灼忙爬起來解釋:“我方才走了神沒拉住馬,馬才沖出來差點撞到馬車。”
齊冥捉摸不定沈東灼此話真假,邊警惕地觀察四周,邊對馬車里說:“王爺,是遠東世子差點撞了咱們的馬車。”
一只如白玉般好看修長的手從馬車里伸了出來,撩起車簾。
沈東灼忙移到馬車前,齊冥的劍一直對著他,他朝蕭遲躬身拱手:“北定王,我方才確實是分了神,不是有意撞您的馬車。”
蕭遲深深看了沈東灼兩息,微蹙眉:“我大梁國風調雨順,百姓都富足康飽,獨你信王府鬧饑荒了?”
沈東灼顴骨凸起,眼眶凹陷,黑眼圈嚴重,連頭發似乎都枯黃無光澤了。
一個多月不見,像是剛逃荒回來的,足足瘦了得有十幾二十斤。
沈東灼一臉愁苦道:“近來身體有些抱恙,食不下寢難眠,著實叫北定王見笑了。”
后又出于禮貌道:“差點撞了北定王,不知北定王可有時間,上酒樓小酌一杯,就當東灼向您賠不是。”
他料定北定王日理萬機,定是沒時間跟他上酒樓小酌的,他也就客氣客氣一下,畢竟自己差點撞了人家馬車。
沒成想,蕭遲下了馬車道:“就這家吧。”
說罷抬腿進了旁邊最好的一家酒樓。
沈東灼愣了愣,才趕緊跟進去。
半個時辰后…
蕭遲支著頭,聽沈東灼跟個怨婦似的,說孟梁安如何不理他,如何不讓他看孩子,對他如何如何無情,叫他如何如何傷心。
案幾上擺著酒菜,沈東灼顯然是悲從中來,又喝了幾杯小酒下肚,有些控制不住情緒,把蕭遲當傾訴對象了。
佳肴美酒沒吃多少,蕭遲卻聽都聽飽了。
他一臉無語,一個大男人,妻兒不理他不見他,他就不會想辦法?生生把自己熬成這副鬼樣子。
他都懶得多說什么,起身道:“明日上午,到宮門口求見本王。”
沈東灼還在滔滔不絕地傾訴自己有多傷心多難過,不清楚蕭遲突然叫他明日到宮門口求見他做什么,跟著起身要問,但蕭遲已經大步下酒樓去了。
他只得照做,隔天上午就去宮門求見蕭遲,然后被領去了御書房。
御書房里,蕭遲跟大臣在議事。
沈東灼在外面等。
等到大臣都從御書房里出來出宮去了,他認為蕭遲要傳他進去說事了。
但蕭遲沒傳他,過了許久派了個小太監出來叫他明日再到宮門口求見蕭遲,就讓他出宮去。
于是沈東灼莫名其妙入宮來,又莫名其妙出宮去。
蕭遲忙完事務,去了長樂宮,告訴姜心棠:“沈東灼入宮找我鬧了?”
姜心棠在用膳,聞愣了下:“…沈東灼找你鬧?鬧什么?”
蕭遲說:“你的好姊妹拋棄了他,還不給他看孩子,他想孩子想得快瘋了,因而入宮找我鬧,要跟你好姊妹分孩子,一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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