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梁安整個腦子都是空白的。
她雖然想要接受沈東灼了,也在試圖去習慣他的身體,但突如其來的吻,還是讓她抵觸難受。
方靖杰曾無數次將她壓在身下吻她咬她,凌虐她!
那種刻入骨髓的傷害,令她呼吸難受了起來,她甩開沈東灼的手,霍地起身就要走。
沈東灼忙說:“對不起,對不起…”
他嚇到她了。
他不該吻她的。
沈東灼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可孟梁安最終沒有走,緩了緩心頭那股不舒服感后,回過頭來問他:“你方才說了什么?”
見沈東灼不知道她問的是哪句,她道:“吻了我之后,你說了什么。”
她方才腦子一片空白,一句都沒聽清,只知道他在跟她說話。
沈東灼忙把他方才的話重復了一遍。
孟梁安道:“好。”
沈東灼懷疑自己聽錯了,欣喜若狂:“安安,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給我聽。”
孟梁安就真的重復了一遍給他聽,鄭重說:“好。”
她一直都是個干脆果斷的人,不愛沈東灼時,她能心門緊閉,讓沈東灼如何都捂不熱她的心。
沈東灼跟她提成婚,她能果斷叫他不要再來找她和兒子。
知道沈東灼是怕他們母子三人有危險才會回京來中計受傷時,她后悔了,也能果斷去克服對男人身體的抵觸給沈東灼擦身,想試著去習慣、接受沈東灼的身體。
她每件事都能做得很干脆。
現在也一樣。
她想要接受沈東灼了,就果斷對他剖開自己,沈東灼是想與她在一起,還是斷舍離,讓沈東灼做抉擇。
既然沈東灼做出抉擇了,說不介意她那段過往了,她還有什么可猶豫不答應的。
她繼續鄭重對沈東灼說:“只要你真心不介意我那段不堪過往,我和孩子同你一起好好過日子,你愛我護我,我也信你愛你,此生你不離,我必不棄,我們攜手共度此生。”
沈東灼激動到忍不住把孟梁安拉到床上坐著,猶豫問她:“我、我可以抱你嗎?”
說完意識到方才吻她,現在又要抱她,太得寸進尺了,會令她反感,忙說:“不可以也沒關系,我們慢慢來。”
來日方長。
六七年他都等了,他不急于一時。
可又覺得這樣說似乎不妥,顯得他讓安安跟他好好過日子,是在饞安安的身子,趕緊又有些傻地解釋:“永遠不給抱也沒關系,只要你和孩子能永遠在我身邊就好。”
他說的都是真心話。
他方才只是太激動了,才情難自控想要抱抱她。
他話才說完,孟梁安主動把頭靠入他懷里。
沈東灼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抑制不住激動地摟住她。
就像摟著名貴的玉器,沈東灼極其小心,都不敢怎么用力,小心呵護著。
他能感覺到孟梁安貼在他懷里的身軀是緊繃的。
她還是抗拒被男人摟抱,但她一直在努力克服自己。
沈東灼很心疼她,摟她摟得更加小心翼翼。
大概是因為心情好,沈東灼傷恢復得很快,第二日就能勉強下床走動了。
信老王爺來看他時,見外孫被孟梁安扶著,下床挪走到外屋。
沈東灼躺了一個月,人清瘦蒼白,想到外屋看看日光。
孟梁安不敢扶他到屋外,現在是夏日,怕他中暑病了。
只在外屋門前置了張椅子,扶他在那坐,然后在他身邊多置了張椅子,給信老王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