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那不然,我再待會兒?”
說實話,關向南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干什么。
看許南的態度,好像又對他直接離開不是很滿意。
果不其然,許南生氣地說:“你是不是真以為我搬到這兒是為了陪你玩兒啊?”
關向南一愣,下意識說:“我哪敢?”
反應了會兒又問:“什么玩,玩什么?”
許南真后悔把煙給他。
她現在想把煙頭戳關向南腦門兒上,看他還能不能清醒。
“你聽著關向南,”許南順手扯住他領帶,把他往自己面前拉,“我不是錢多得沒地兒花才搬到這來,也不是為了方便和你上床,雖然這樣的確方便不少,但要不是看上你了想和你好,我才懶得來!”
關向南腦瓜子嗡嗡的。
“你才看上我?以前就沒有?”
“沒看上你我還能跟你結婚又離婚?”
“結婚我理解,離婚也是因為看上我?”
“廢話!不然眼睜睜看著你為我自毀前程嗎?”
兩人一聲比一聲高,與其說是表白,不如說在吵架。
用詞尖銳直白,說這些年的愛,說那些年的痛,說針鋒相對,說妥協后退。
唯獨沒有不愛。
許南說過最決絕的話是后悔和他結婚。
話是真的,因為愛他,也因為她人好。
所以做不到那么自私,讓關向南為她放棄更多世俗意義上的成就。
同樣因為愛,兩人離婚卻舍不得分開,勾勾搭搭到三十多歲。
“上次在非洲,你說年假休完要回來上班,”許南說,“我才恍然意識到,原來已經過去了八年多時間,我們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