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棉褲襠冒著熱氣,沾滿了積雪,凝結成小冰坨,互相碰撞,發出“叮當”的聲響。
他每跑一步,都要借助坡上小樹,才能穩住身體。
否則,肯定滑到山下去,就算不死,那也得重傷。
老虎牙屬于石頭山,半山腰的樹不大,只有兩人多高,長得與降落傘相似。
坡度上緩下陡,并且沒有出口,宛如一個巨大的盆地,也不知道咋形成的。
刀疤臉腳步不停,喘著粗氣,冒著白霜,明顯有拉缸的前兆。
只要他跑到老虎牙山后,便有一條小路,可以返回大王村躲起來。
或者找到交通工具,返回市區,回到自已原來的避難所。
便可以逃過一劫,而后,想辦法逃出北省,這地方根本就不是他待的地方。
到處都是抓他的人,也不知道招惹了哪個祖宗,要不然,也不至于搶劫殺人。
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蘇家這群狗娘養的,竟然把他放棄啦!
他打了那么多電話,都無人接聽,直到大哥大欠費了,也沒打通。
如今,自已被攆成了狗,到處亂竄,找機會必須回蘇家一趟。
恰在這時,
刀疤臉猛然回頭,便看見燈光距離他越來越近了,隱約聽到追兵的說話聲。
瞬間如臨大敵。
開始玩命逃跑,
終于,他跑到老虎牙山后,順著小道開始狂飆。
破衣爛襖翻飛,蓬亂頭發飛揚,褲襠冰坨“叮當”亂響,避難所,是他唯一的希望之光,
他忽然想起,那個小野種來,好像與他現在處境,有些相似呢?
跑著跑著,“撲通”一聲,整個人都摔進了壕溝里,大雪瞬間將他掩埋。
刀疤臉急忙起身,拼命的爬了出來,轉頭看向看去,追兵還有三百米。
瞬間嚇得頭發豎立,毫不猶豫,油門踩到底,撒丫子狂奔。
“站住!”
“刀疤臉就在前面,別讓他跑了,誰要是抓到他,首長獎勵一千塊錢。”陳東旗扯著嗓子大喊道。
“快快!”
偵察兵聽到獎勵一千塊,瞬間各個像打了雞血似的,開始追逐大戲。
山間小道上的積雪,漫天飛舞,手電光搖晃著,宛如舞臺上的閃光燈。
跑在最前面的偵察班長,嘴角咧開了老大,雖然累,但快樂著。
因為他距離罪犯,還有二百米,而且還在快速的拉近。
刀疤臉玩命逃跑。
終于跑到大王村山腳下,便看到不遠處停著一輛吉普車。
心中大喜,
真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刀疤臉命不該絕呀!
五十米“……”
二十米“……”
跑到吉普車跟前,拉開車門,坐在駕駛室,關車門,擰開鑰匙門。
動作熟練,一氣呵成。
引擎的轟鳴,宛如野獸在怒吼,刀疤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
“哎呀!刀疤臉!好久不見呀!這可是你自投羅網的!”
刀疤臉頓時大驚!!
這個小野種為何會在車上,而且,她的手中竟然還有槍,隨即怒聲喝道:
“小野種……你!”
“砰”的一聲槍響。
刀疤臉,瞬間被一槍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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