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好了!”沈芊雪眼中閃爍著喜悅的,惡毒的光芒,“嬤嬤,還是你好,什么時候都不會放棄我。”
“姑娘,你是老奴看著長大的,老奴無兒無女,說句逾越的,您在老奴心里,就是自己的親女兒。”
吳嬤嬤垂下眼皮,將竹筒小心揣好,“只是,下蠱需得近身,且不能急于一時,需尋一個萬無一失的機會,讓蠱卵能順利沾染其身。
二姑娘,這是您不用操心了,我來做,您的手,必須得是干干凈凈。”
“嬤嬤。”沈芊雪陰冷一笑,“后天是沈府的家宴,那時是個好機會,您也不用沾手,我會讓留芳去做。”
正如吳嬤嬤所,沈芊雪也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晨曦徹底驅散了夜色。
云雀雖然還在昏睡,但呼吸平穩了些。
沈清嫵剛走進回春堂,在外面和錢叔說話。
這時,內室忽然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呻吟聲。
沈清嫵和錢叔同時一怔,慌忙推開門,走了進去!
床榻上,云舒的眼睫劇烈地顫抖著,似乎想要睜開,卻又無比艱難。
她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翕動著,發出模糊不清的音節。
“云舒!”
沈清嫵撲到床邊,緊緊握住她的手,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激動,“云舒,你是不是醒了?能聽見我說話嗎?”
云舒眼皮掙扎了許久,終于勉強睜開了一條縫隙。
瞳孔渙散沒有焦距,充滿了深深的恐懼,仿佛還沉浸在可怕的夢魘之中。
她看著沈清嫵,看了好一會兒,那渙散的目光才慢慢凝聚,認出了眼前之人。
“姑娘…姑娘……”
云舒聲音嘶啞微弱,幾乎聽不清,眼淚卻瞬間涌了出來,順著眼角滑落。
“…我……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沒事了,沒事了,你回來了。”
云舒醒了,還能認得清她,沈清嫵心中一塊大石落地,聲音輕柔地安撫著,用帕子小心地拭去她的淚水。
“別怕,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你們為什么會被那些人抓了去?”
她在身上,云雀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但眼神依舊帶著驚恐的余悸,她斷斷續續,艱難地回憶著,“那是,您把繩子割斷后,馬就發了瘋,不受控制地往前跑,太快了,我和衛勇不敢跳下去。
后來,那馬跑到沅河那里,可能跑累了,就停下了。
我和衛勇要回去找您,可還沒走多久,就被那些人打暈帶了回去。
那里有好多女子,都被他們關起來了,還有的被活活打死了。
對了,姑娘,衛勇,去救衛勇,他還被關在那里。”
一番話,云舒說得上氣不接下氣,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沈清嫵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我把他救出來了,他現在在鎮國公府養傷,你不用擔心,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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