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頭也是十分無語啊,他就不理解了:“宜明都看到人姑娘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的了,甚至都在外面租了屋子鬼混了,怎么還能被那女的三兩語給哄騙了呢?”
白宜明但凡在罵完渣男賤女之后,有骨氣一點,轉身就走,不就沒這破事了嗎?
他怎么還能留在那屋里,甚至和那女的鬼混一夜?
他這樣沖上門,睡別人的女人,能不把人惹怒嗎?
白老頭“嘖”了一聲,氣得跺腳:“沒出息的東西!跟他爹一個慫樣!”
白老太太氣得直撓他:“你有出息,你聰明,你怎么就不知道你大孫子是個什么人?”
白老太太說著,又氣又怒地說:“那陳家到底是個什么妖魔鬼怪,竟然培養出這樣一個妖精出來了,看我今天不過去把他們家大門給砸了!”
換親的時候,陳老二一家可不無辜。
白老太太拿著扁擔就要沖出門去,找陳老二一家人算賬,但是被白景明拉住了。
白景明倒是有些著急了,雖然他平時喜歡和白宜明吵架,但白宜明到底是自己的親兄弟,從小一個被窩睡著長大,感情是有的。
他著急地說:“祖母,你先鎮定!五百兩,那邊說,贖金要五百兩,咱們家有這么多錢嗎?”
白老頭氣得翻白眼:“你說呢?你這是要逼著老子我去當土匪!”
白老太太冷笑著說:“這錢憑什么要我們出?咱們大孫子分明是被陳家害的,這錢就該他們陳家出!”
白老太太說著,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又說:“還有孫家!他們這些烏龜王八蛋,白吃我兒子家七八年的大米,他們要是敢不給錢,我就拿根繩子,去他們家上吊去!”
白景明:“……”
白景明看著唉聲嘆氣的祖父,拿著扁擔四處大罵的祖母,頓時眼眶通紅;
他是真的沒招了。
父親還在養傷,兜里比他的還干凈呢。
兄長現在又被抓到大牢里了,五百兩,不是五兩,不是五十兩,是五百兩。
難怪人人都想參加科舉,人人都想當官呢。
這衙門的人隨口說出來的數字,都能夠把一個家族的人壓死。
白景明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人,此時此刻蹲在地上,抱著腦袋,六神無主的。
著急的在原地團團轉,過了一會兒后,他才煩躁的說:“都兩天了,我娘怎么還沒回來啊?要是我娘在的話就好了,我娘一定有辦法。”
不管是湊夠五百兩銀子,還是別的什么。
總之,他堅信自己的母親一定有辦法救出白宜明。
至少,他可不覺得他的父親會有辦法。
白老太太聽到這話后,就板著臉,沒好氣地說:“你娘她這是在躲著我呢,她不想伺候我,不想聽我的嘮叨,所以就躲出去了唄,你出去找她去,讓她回來不就行了?”
白景明聽到這話,立刻就說了:“是這樣嗎?那祖父,祖母,不如你們今日就收拾收拾東西,先回鄉下去吧?等白宜明從大牢里放出來了,你們再回來,讓你們的大孫子孝順你們。”
白老太太:“……”
白老頭:“……”
老兩口氣得差點沒給白景明一逼兜。
白老頭子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好二孫,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這里說胡話,走,去看看你爹醒來了沒有,咱們一家商量一下,看看要怎么解決這件事,無論如何,咱們都得把你兄長從大牢里救出來!”
白老太太也把扁擔放下,立刻就說了:“文康可是秀才啊,當年他考上秀才的時候,在縣城里見過縣丞老爺的,還有什么什么員外大人,請他吃過酒呢!他認識的人多,說不定他會有辦法呢?”
白宜明可是他們白家最有出息的子孫啊,白鹿書院的先生們沒有一個不夸的,都說他的才華勝過父親許多呢。
他是很有希望走上科舉的道路的。
白老頭和白老太太,還等著大孫子光宗耀祖呢,結果誰能想到,他們家最聰明,最有才華的孫子,卻要栽在一個女人的手上了?
老兩口和白景明一起,來到了白文康的屋里。
白文康躺在床上休息了兩日,身上的傷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但因為趙秀貞搜刮他財產跑路的事,對他打擊有些大。
雖然他嘴上說趙秀貞是有苦衷的,他不相信趙秀貞會真的利用他等等,還不許父母兒子詆毀趙秀貞。
但其實,他的心里什么都明白著呢。
他覺得這件事很丟他的臉面,所以,他這幾日借著養傷的由頭,房門都不出。
飯都要等著兒子給他送過來。
除非上廁所的時候要下床之外,其余時候就在床上癱著。
總之就是不肯見人。
生怕自己一出門,就要被別人嘲笑他是個大冤種,白養別人的媳婦兒子七八年。
老兩口進屋的時候,他還很不耐煩地說:“爹,娘,你們進來吵鬧什么?沒看我在養傷嗎?”
白文康又盯著白景明,嚴厲地說:“老二,你這個不孝子,都什么時辰了?我的藥呢?你怎么還不給我端上來?”
白文康現在看到誰都煩,父母兒子都看不順眼了。
并且在心里更加記恨沈君怡。
都怪沈君怡,如果不是沈君怡和他吵鬧,他未必會把趙秀貞接到白家。
更不會讓趙秀貞給自己洗衣做飯,端茶遞水,以至于讓人誤會他和趙秀貞的關系!
明明這些年來,他都和趙秀貞保持著普通的兄妹關系的!
瞧瞧這事鬧的!
他要是能把趙秀貞納進門中,也就罷了。
可偏偏是趙秀貞嫌棄他,還跑路了。
這事被沈君怡鬧得人盡皆知,他以后還怎么有臉見人?
白景明一進門,也顧不上別的了,著急地大聲說:“爹,大事不好了,我哥被縣衙抓到大牢里了,現在那邊說,要五百兩的贖金,不然就不放人!”
白文康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瞪著眼睛看白景明:“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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