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胳膊被砍得很深,鮮血流了一地,眼睛又火辣辣地疼,無法睜開。
他剛跑了沒兩步,就被東西絆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白景明趕緊追出來,對著他的腦袋重重打了一棍子,“邦”的一聲沉悶聲響,那男人當場就暈死過去了。
白景明又立刻轉身,回了灶房,把門死死地關緊了。
沈君怡手里拿著長長的扁擔,扁擔的一頭綁著菜刀,剛剛,就是她用菜刀,把對方砍中的。
沈君怡低聲問白景明:“怎么樣,打死了沒有?”
白景明臉色蒼白的很,他緊張的說:“娘,你,你讓我下手要狠,所以我剛剛,用了全力了,他,他好像暈過去了。”
沈君怡跟他們兩個人說了,這是生死攸關的時候,下手必須要足夠狠,不能留有余力。
所以,剛剛負責撒辣椒粉的陳婉穗,用力地把半碗辣椒粉全都撒出去了。
白景明呢,也是次次用了全力,剛剛那一棍子,他都懷疑自己把對方給打死了。
白景明沒有經過這些事,此時嚇地渾身發抖。
他從來沒有殺過人,這還是第一次。
陳婉穗的手里端著半碗辣椒粉,雙手顫抖得厲害。
她緊張的咽口水,站在那一動不動,只跟著沈君怡,聽著沈君怡的指揮,緊張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沈君怡其實也緊張。
但她還算鎮定,畢竟年紀擺在這兒呢,她鎮定地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伸手指了指門外。
白景明站在她旁邊,手里握緊了棍子,陳婉穗拿著辣椒粉,站在她的右邊,三個人都神色警惕地看著灶房的門。
他們的灶房不大,畢竟是這個院子就小。
而且,灶房里是沒有窗戶的,除了煙囪,就只有那扇門了。
對方如果要進來的話,就只能通過那扇門進來。
他們三人就守在門口,神色嚴肅地盯著門外,
院子里月光明亮,兩個男人的身影走到了門外,他們的手里,都拿著刀。
其中一個男人聲音冷沉地說:“別藏了,出來吧,再不出來,我可就要放火燒房子了。”
白景明一聽這話,頓時有些著急,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他握緊了手里的棍子,轉頭看著沈君怡。
沈君怡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出去。
他們三個人不出聲,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站在灶房里面。
門外的人又喊道:“你們殺了我一個兄弟,血債血償,只要殺了我兄弟的人留下,其他的人,我可以放你們走。”
沈君怡仍舊沒有表示,白景明和陳婉穗更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所以,也只能聽從沈君怡的安排。
那個男人說了幾句:“快出來吧,再不出來,我可真的要放火了!”
他們說了那么多,卻并沒有放火。
沈君怡就知道,他們不敢放。
他們一定是在找什么東西,怕放火了之后,把東西給燒了。
又或者,他們的行為實在見不得光,他們也怕被人知道,所以不敢鬧出大動靜來。
但不管怎么樣,只要他們不敢放火,沈君怡就鎮定了許多。
此時此刻,另一個男人仿佛忍不住了,他大聲罵道:
“大哥,你跟他們廢話什么?他們就只敢躲在里面耍陰招,根本不敢出來的,你要是不敢進去,那我就給你打先鋒,我進去!他娘的,就這樣殺死我一個弟兄,今夜我必須要讓你們給我兄弟償命!”
說著,他拿著大刀就大步過來,一腳踹開了灶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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